1、序(1 / 1)

公元前1345年。地球東經104,2003度,北緯30,9934度。現在的中國四川廣漢。廣都原野上,祭師昭連續給聚落中幾戶村民診治腿疾後,昭感覺十分疲憊了。他從早上開始為村民驅魔,強烈的運動消耗了大量的體能。在煙草的循環刺激下,他已經有些虛脫,多次出現玄幻的感覺。昭覺得這是眾神給他啟示。在用煙草灸條給許多村民腿關節拔出病咒後,已經是傍晚了,要趕回家中就得摸黑回去。從鄙野聚落到王城雖然不遠,但野獸夜裏出沒。昭聽從村民建議,和在聚落的公房中住下了。半夜,昭隱隱聽到天際傳來陣陣旋轉風聲,夢幻中,他起身走出公房。在伸手不見五指黑夜中,河對岸森林中樹神方向的亮光格外醒目。樹神是昭部落保護神。相傳天下洪水滔滔,昭部落的祖先在樹神護佑下,在躲過滔滔洪水。因此,樹神周圍被村民們視為聖地。昭忍不住好奇向森林走去。樹神是森林中間空地上的一株千年大樹,昭的祖先都口傳說諸神由此從天界到地界,因此,神樹周圍成了聖地。每年除了象昭這樣的祭師能進入樹神周邊,一般村民是禁止踏進聖地的。昭走過森林,樹神上空的景象讓昭目瞪口呆:諸神偉大!諸神真的降臨了!一個大圓盤懸浮在大樹頂端,閃爍光束中,幾個金麵神順著圓盤光束沿樹而下·····。突然,一道光束射來,昭失去知覺。第二天村民發現昭躺在河邊,昭已經處於昏迷狀態。金麵諸神、神樹、光束充斥著昭的腦海,他弄不清楚昨晚自己是夢遊夢幻在仙境還是在人世間。

公元前1340年,已經身為總祭師的昭受王命為諸神建立祭祀大廟,昭已經很難說清5年前自己和諸神的交流是在魂魄遊蕩中還是現世中。但諸神形象在他腦海中殘存記憶,他憑記憶畫出諸神形象,交由工管鑄造諸神身影。

景耀六年(公元263年)秋,被蜀漢後主解除中散大夫的譙周閑賦在家。譙周名義上升為光祿大夫,實際上已經成為無所事事之人。此時蜀漢政局日趨衰敗。朝廷內內,朝中大臣與宦官黃皓勾結,狼狽為奸;朝廷外大將軍薑維急於立功,窮兵黷武,連續對魏用兵。整個蜀漢國百姓疲於稅負兵役,怨聲載道。譙周每天靠借閱太史府所收集的各種雜書打消時光。這天傍晚,譙周在庭院觀天象,見西北歲星閃耀,心中納悶:西北難道會有戰事?他萬萬沒有想到,此時魏將鄧艾已從陰平小路出發,正在翻越崎嶇小路,奔襲江油金雞關。從庭院回到書房,譙周展開從太史府借到的前朝傳下來的《蜀王本紀》,被裏麵的遠古蜀國故事吸引住了。《蜀王本紀》作者可能作為最早中原移民進入四川,收集了大量的蜀地傳說、神話,最後把這些傳說整理成《蜀王本紀》。譙周注意到這段文字:“狗年,蜀王英欲做成巨型黃金麵十二以祀天神,師穀諫曰:今庸夷屯舟兵於北裏,勞民而祀天神,不智。蜀王對曰:我祀天神,自有天神佑我。收全國金器並遣王子入湔取金。民怨。鼠年,十二金麵成,岷山崩。庸夷乘輕舟夜襲破蜀大邑,蜀王英攜十二金麵遁入天彭門。師穀隨之,見蜀王帶金麵而行,諫曰:金麵為不詳物,金麵成,而岷山崩。請王棄之。蜀王不聽,答曰:我攜金麵自有天神護我。師穀歎曰:我王亡無日矣!遂去之。蜀王被庸夷追殺,攜金麵同葬身於岷山。庸夷欲取金麵,後聞金麵不詳,遂去之。”讀到這裏,譙周想:難道這世上真有這不詳的金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