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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響著槍與玫瑰樂隊的《Novemberrain》,阿聊坐在屋子裏,揉著太陽穴,宿酒未醒的腦袋還在作痛。
“芸宵,”阿聊堪堪坐起身,“別再弄那個圖片了,有的是時間,別著急。”
“哥,你還說!”從房間裏衝出一個與阿聊差不多大的女孩,“就說昨天婉兒姐姐來了,你也不能喝成這個樣子啊!”
她絕對有成為居委會大媽的潛質。這樣的話也就隻能在心裏想想,阿聊可不想去觸這個黴頭。如果是按往常,現在——準確的說是早上十點,他應該用那個RENEKA的咖啡機打一杯美式特濃咖啡,然後端著咖啡坐在電腦桌前,把昨天一個公司委托的圖標設計完,最後舒舒服服的倚在靠背上聽昨天在鬼市買的盜版光盤。但是,“昨天”確實是太狂放了啊。
想到這裏,阿聊習慣性的去拿打咖啡用的牛奶,不過空了。
“芸宵,我下去一趟。”
“好的!”
“Takemedowntotheparadisecity……”手機的鈴聲打斷了阿聊的思緒。他走到路邊,在背包裏麵找了半天,才拿出一個諾基亞手機來。曾經芸宵無數次腹黑過這個手機,想讓阿聊換一個,但每次他都以壞了之後再換的理由拒絕。諾基亞,嗬嗬,天知道它哪輩子才會壞?
“婉兒?”
“嗨,阿聊?”電話裏麵是一個女人,“芸宵還好吧,昨兒都喝吐了。”
“還好,我說婉兒啊,你就別在人倒下之後再打一棒子好嗎?”阿聊有些無奈地說道。對麵的女人是他女朋友,從小學開始就和自己是一個學校的,一直到大學畢業。
“你還說。都說了芸宵不能喝酒,你還讓你妹妹喝!”對麵的聲音明顯有些責怪的意思。
“我……哎呦!”阿聊的注意力完全在電話上,沒注意到前麵的路。他剛想反駁什麼,一不留神直接撞在了一個隔離墩上。
靠!雖然我矮,但不至於連個隔離墩都能裝我一個跟頭吧!不過……這裏什麼時候有了一個隔離墩?
說實話,這條道阿聊走了二十多年了,附近的地形早已經摸得清清楚楚,原來絕對沒有這東西。而且這個隔離墩確實放的不是位置,堵在了斑馬線旁邊,有左拐的人不說會撞到,也會呆愣一陣。而且,或許是連日以來的大雨,這個大圓柱體的外殼好像有些脫落。
“怎麼了……嗚嗚嗚……喂?”阿聊光顧著糾結隔離墩的問題了,沒有注意到另一邊的婉兒。對方沒明白發生了什麼,自然有些焦急。
“沒事,這裏有一個……喂?”
“嗚吱吱……你在……電梯裏嗎?”
奇怪的事情怎麼接二連三的?阿聊搖搖頭,繼續向前走,同時喂喂喂的對婉兒說話。
“你剛才在電梯裏嗎?”婉兒的聲音終於清楚。
“沒啊,可能是信號不好吧。你打電話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給你啊。我就是問問芸宵怎麼樣。”
“她很好。別看昨天和李凱飛喝成那樣,今天早上就跟我發飆了……”一想到妹妹掐著腰,像個居委會大媽一樣數落自己,阿聊就一陣肝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