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甫生是誰?那臉皮跟城牆似的。
“咱們是夫妻,你沐浴還需要我回避不成?”
繡心撩起熱水往他身上澆過去,啐道,“誰跟你是夫妻!你別忘了,咱們可是和離了!”
王甫生嬉皮笑臉地湊過去,伸手解著繡心的衣扣,眼底一暗,呼吸亦粗重了起來,“等回了京城,我馬上就把你娶回來。”
嘿,還蹬鼻子上臉了!
繡心用力推了他一下,“幹嘛呢!”
“啊!”王甫生登時臉色突變,捂著腹部彎下了腰。
繡心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我碰著你傷口了?疼嗎?不要緊吧?要不要叫張禦醫?”
王甫生忍著巨疼道,“繡心,我隻是剛剛撿回一條命,傷口可還沒好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繡心自責得不行。
王甫生狡黠一笑,“所以嘛,我就算在旁邊看著你沐浴也沒關係嘛,又做不了什麼。”
繡心:“……”
自從王甫生撿回一條命之後,仗著自己身上有傷,繡心憐惜他,他便越發蹬鼻子上臉起來。整日窩在繡心的閨房裏不說,還趁著沒人的時候動手動腳偷香竊玉。偏偏繡心顧忌著他身上的傷不敢用力推他。他便越發得意起來,摟著繡心不撒手,那唇便印了上來。
幾次三番地被欺負了之後,繡心覺得不能再任由這樣下去,叉起腰來凶道,“王甫生我告訴你,咱們已經和離了,沒關係了!你這樣動手動腳的是輕薄良家婦女!”
王甫生無辜道,“可是你心裏有我啊。你心裏有我,那咱們就是兩情相悅,怎麼能說我是輕薄你呢?”
繡心嘴硬道,“誰說我心裏有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王甫生道,“你心裏沒我?你心裏沒有會那麼危急的情況下擋在我身前?會在趴在棺槨上哭得傷心欲絕?”
“你……”繡心無言以對,耳根卻悄悄紅了。
王甫生再次得意一笑,在繡心唇上香了一口。
事實證明,繡心還太嫩,是鬥不過老謀深算的王某人的。
王甫生嘿嘿一笑,懶洋洋地躺了下來,“其實我還真應該感謝五皇子,要沒有他,哪有今天的好時光。”
繡心道,“你別胡說。”
王甫生伸手一摟,拉著繡心躺倒在他的胸口。繡心小心地避開他的傷處,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一下一下的有力心跳。
“繡心……”
“嗯?”繡心低低應了一聲。
王甫生的手在她的背上緩緩地撫摸,“其實……當初我原本打算將你送到邊關去躲一躲。那裏有我的皇叔,絕對安全,消息又閉塞,你在他那裏呆上半年,再回來時一切都結束了,咱們仍然是好好的。”
“嗯……”繡心的鼻子忽然就有些酸。
“繡心,你要知道在我心裏你比權勢重要多了,隻是有些事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嗯……”繡心低低應了一聲,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繡心。”
“嗯……”
“你原諒我了嗎?”
繡心的眼淚頓時決堤,她將腦袋埋在他胸口,悶悶地應了一聲,“我不知道。”
繡心不敢說自己原諒了他,因為心裏的傷口還沒痊愈,甚至還在往外流著血。但是她卻不能讓自己離開他。即使痛著。
王甫生深深地歎了口氣,“我會讓你原諒我的。”
王甫生在江家磨蹭了大半個月之後,終於在皇帝陛下的三催四請之後啟程出發了,當然繡心和戰雪自然也跟著一起回京。
繡心原本是和戰雪同一輛馬車,後來王某人借著傷口複發這等拙劣的借口騙得繡心去了他的馬車。繡心卻信以為真,噓寒問暖,伺候湯藥,然後被各種輕薄。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某個晚上,王大人借口休養,帶著眾人住進了燕州最好的客店,並且借口自己夜裏無人照顧,擠進了繡心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