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上午選出的十人加上應德和他的隨從總共十二人開始上路,因為時間很緊,眾人也不嬌氣,輕裝快馬而行。應德單騎在前麵,水木等人緊隨其後,路過之後,帶起一陣煙塵。
傍晚時分,一片荒無人煙的路上,應德慢慢停了下來,對眾人道:以我們這種速度趕路今天是到不了的了,等過了這片荒地會有一個小鎮,我們今晚暫且在那住一晚,明早應該能到達邊境。
水木觀察了下周圍,雖然是一片平原地帶,翠綠的樹木與農作讓人感覺極具視覺的享受,但是水木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看了一眼應德,皺眉道:應將軍,我在此間總覺得心裏怪怪的,有種不好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聽水木一說,眾人都四處張望著,但是始終沒有發現什麼。應洪剛欲出言反駁,但是一想起早上水木打敗自己二人時的情形,又乖乖的閉上了嘴。
應德道:你也感應到了麼,此路我已走了不下百次,但是從來沒有一次有這樣怪異的感覺。大家小心點吧,這是平原地帶,按理說不會有埋伏的。
話畢,緩緩的帶著駿馬前行,眾人也緩緩跟上。聽應德這麼一說,水木緊皺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忽而眼神一凝,路的前方一片地好像有翻弄的痕跡,“停……”水木一聲大喝,讓眾人的馬頭高高揚起,一片馬嘶足蹄的聲音。水木隔空對那片空地轟出一掌,眾人疑惑的望著水木,然而青色勁氣與那片土地接觸的瞬間,“轟……”一聲驚天炸響,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炙熱的空氣和翻飛的岩石,相隔幾十米的眾人急忙掉轉馬頭而回,應德雙手推出,一道幾仗寬的紅色光幕呈現,將呼呼而至的泥土和岩石盡數擋下,讓身後的應飛等人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待煙塵散盡,前方一個巨大的深吭赫然出現在眼前。眾人麵麵相覷,乖乖,這種強度的爆炸要是用在一個人身上,要恐怕就算六階左右的高手也得重傷吧。
應德微微喘氣,將防禦光幕撤掉。衝眾人大喝道:快走。
應德話聲剛落,在道路兩旁四個黑衣人猛的從地下串出,高高的躍起。領頭一人喝道:“遲了,沒想到要殺你還真得大費周章啊”。說完,眼神凝聚在水木身上,仿佛要將破壞了他們計劃的這小子活活吞掉般。
應德眼神一凝,驚道:奧巴?你怎麼會在廈華帝國?一邊發出疑問一邊在想今天到底要如何才能脫離這個危險,這奧巴可是和自己同等級別的,再加上他們有四個人,另外三人也是四至五階的,要是硬戰,估計不能全身而退。但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呢?
領頭男子淡淡的道:應德,你這樣拖延時間也是沒有用的,不過即使如此,我也讓你死個明白。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兩國一直在摩擦,但是我們卻從來沒有發動大規模攻擊麼?因為我們就是在等這個機會,雖然你在領軍防禦作戰上趨於不敗,但是你一個人卻不是無敵的。我們若想強行攻下你所守護的丸台要塞,那麼我們美邦帝國必定會傷亡慘重,所以我們必須找個機會單獨劫殺你,隻要你一死,丸台要塞我們便能順手拈來。
應德心中一凜,表麵卻強作鎮定的笑道:你以為你有必殺我的把握?
奧巴笑道:我一個人當然不能,但是這不是在玩挑戰,而是劫殺,你認為我會傻到和你一對一?
應德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不動聲色的對水木道:小木,他們之中奧巴是和我一個級別的對手,而另外一個五階,兩個四階,若是開戰,你掩護小蘭她們先走,能做到麼?
水木望了一眼正看向自己的青衣少女,應蘭溫柔的眼中帶著一種堅毅,水木對之微笑著點點頭,旋即轉頭對應德道:伯父,不是我分不清形式,而是我們真的不能走,若真的讓您獨自抵擋,那在圍攻下幸存的幾率很小,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您涉險,更何況廈華帝國的民眾需要您,所以我們可以死,但您卻不可以。況且我們不是沒有一搏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