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狗單掌一揮,“叭”地一聲拍在長案上,四顆明珠登時被拍的粉碎,怒叫道:“假的!四顆明珠中,該有一顆毫無疑義的在裏麵藏有八寶圖一幅。狗娘養的王八蛋,你瞧瞧是真是假?圖呢?”他把珠粉信手—抹。確是空空如也,裏麵別無他物。
偷兒也把布包殘圖朝他劈麵扔了過去,不甘示弱的大吼道:“你他媽才是狗養的王八蛋呢。你看看你劫來的火神圖卷是啥玩藝?是他媽的素女經。
想我偷兒一生不近女色,要來有屁用。老狗賦,你定然是吞沒了原圖,想哄騙大爺的珠寶,今天你如不交出……”吳老狗看了看扔過來的殘圖,臉色一變,也吃了一驚,見鬼!
那有什麼火神圖圖啊?這明明是他媽的一卷手妙的禦王素女經。
據說,這是研習房中術的春畫,不知是那一位缺德鬼寫的,卻假借禦王聖帝的名諱作為著者,說是千年前的一代聖帝禦王,一夜禦女三萬,從而成道,寫成此經雲雲,胡說八道。
這本經原名叫做素女秘道經,另有一付稱素女方,大概是出於玄門方士之手,算是古籍之一。至於是否有用,天曉得。但曆代帝王的宮庭內,卻必定有這種*書存在,不是奇聞。
他楞在那兒,偷兒已經一閃即至,精鋼杖猛地砸下。激起的氣流四散,罡氣呼呼厲叫。
吳老狗不得不接,對方攻勢極激極猛,他更不甘示弱,一聲怒吼,手中的短杖亦是全力揮出,“啪”一聲巨響,兩人皆被震得側飄八尺,同聲怒叫,再次發起搶攻。
大廳中夠寬敞,足以施展,兩人的修為半斤八兩,激鬥二十餘招仍未出現敗象,旗鼓相當,但是,廳中的家俱可就糟了大難了,被紛亂的氣流罡氣撕扯得摧枯拉朽般的紛紛碎裂。
激鬥中,燭輝搖搖,一個長袍飄飄的黑影突地幽靈似的出現在大廳中,燭光映照下,原來不是黑影而是外批黑色披風,裏麵穿藍的衫裙的怪影。
隱伏在側廂的落羽看清了怪影,眼睛登時眯成了一條細線,乖乖!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兒,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這不,自梵天嶺一別,今兒又碰頭了。
半點不假,正是麵相姣好,但心如蛇蠍的水神妖姬的,難怪隱隱約約的有股子香味兒呢!原來是這個老妖婆子。
水神妖姬的出現,並沒有影響到激鬥中的那兩個人,依然放手狂攻,都不想停手,事實上兩人功力相當,撤手不易,誰收招先退,弄不好卻有性命之憂,自陷絕境。
水神妖姬在地上拿起素女經,略一流覽,笑道:“嗬嗬!假貨。素女經不下百十種,真品已散失不存。這一卷是也是個贗品,隻值幾個銅子。喂!你兩個蠢材給我住手,爬過來聽候吩咐。”
她雖然是個女人,但是那個嗓門可不小,嬌喝聲如同罡雷乍起,大廳中的回音嗡嗡震耳。激鬥中的兩人嚇了一跳,同時喝聲“開”!飄身暴退掠出圈外文餘,轉身扭頭一看,臉色全變了。
偷兒擦掉臉上的汗珠,變色的驚叫道:“你……你是……是水……水神……妖姬?”
水神妖姬隨手丟了素女經,眼帶著媚笑,碩大的酥胸高挺,背著手,說道:“不錯,你的膽子著實不小,竟然敢當麵稱呼本仙子為妖姬,不錯,真的不錯!”
吳老狗咬了咬牙,向廳門緩緩後退,道:“吳某罪惡滿身,卻不想和你這種比我更壞的女人打交道。”
“姓吳的,你想走?好吧!你不要命的話,就請自便。”水神妖姬笑容可掬地說道,身軀也未曾移動,根本不將吳老狗看在眼裏,蔑視的態度委實令人受不了。
吳老狗站住了,銅鈴眼閃閃生輝,說實在話,他的心裏卻是有點虛,但眼下這局麵進退維穀,隻得是自己給自己壯但,聲調一提,怒聲道:“仙子,你什麼意思?”
“小事情,想勞駕閣下代辦一件小事。”水神妖姬若無其事地說道,語聲平靜,談笑依舊。
“吳某除了自己,不知別人,要辦事,必須有代價。”
“我水神隻知道有我自己,不知有別人。當然啦!我也是個買賣人,最重視代價,既能勞動閣下的大駕,少不了要分些利潤給你,但不能給你很多,我那座巨大宏麗的行宮還未完工,尚需金幣數十萬,方可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