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天才、廢物,一線之隔(1 / 2)

布雷納大法師關切地問道:「蕭諾同學,你不舒服嗎?要不改天再測試?」

蕭諾搖搖頭,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沒事,可以堅持下去。」

火係元素彙聚在一起,形成赤紅色的光環跳動不止,在光芒輝映下,蕭諾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火焰光環閃爍的光芒越來越黯淡……直至消失。

「咦!」

「嗯?」

人們一起起身,目光聚焦在蕭諾的身上,意外、驚訝、難以置信的情緒,此時被人們表現的淋漓盡致。

怎麼可能?四係主元素,感知度全部為零,這怎麼可能?

先天滿寰力,卻對元素零度感知,這種事情別說是沒聽說過,即使是翻遍整個人類法師曆史,也絕對找不到類似的事例。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布雷納大法師失控的叫聲打破了大殿內的寂靜,「一定是測試魔晶球出現故障,重新測試!」

「不用了!」蕭諾艱難地說道,「我釋放出去的寰波,不僅無法捕捉元素,甚至感覺不到一丁點元素的存在!」

其實,在蘭德法師進行地係元素測試的時候,蕭諾就已經意識到出問題了。

法師的元素屬性雖然有專屬,但隻要能夠釋放出寰波,對所有的元素都可以感知的到,隻不過強弱有所不同而已。

然而就在測試地係元素屬性的時候,蕭諾駭然發現,他根本就感知不到一丁點的地之素,他知道要出事了。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對四係主元素感知,竟然全都為零。

艾斯帕達學院的法師以及羅納德城主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一個不世天才,轉眼間卻變成了一個廢得不能再廢的廢物,誰的心情都好不起來。

由於期望值太高,此時羅納德城主和布雷納法師心中的失望、惱怒,更是到了可以承受的極限。

那兩名待測的少年,相視一笑,幸災樂禍的神態溢於言表。

「讓各位大人失望了,對不起!」

蕭諾勉力說完,踉踉蹌蹌地走出大殿。

大殿內,測試終止。人們還還沉浸在突變所帶來的餘震當中。

「活見鬼了!」愣了很久之後,布雷納大法師終於吐出心中的憤懣,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蘭德法師的馬臉耷拉得老長,其它幾個法師的臉色也很難看,把一個廢物當做天才,艾斯帕達這次丟臉丟大了。

羅納德城主的臉一陣白,一陣青,像是被人剛剛扇了一耳光似的。毫無疑問,用不了幾天時間,全大陸人都會知道蘭諾城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古怪的廢物,他這個城主不成為笑柄才是怪事!

可是誰又能體會的到蕭諾此時的感受?

蕭諾的世界,此時已經是一片黑暗。

廣場上,杜英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那片在寒風中苦苦堅持了好幾天的孤葉也終於放棄了努力,不甘地脫離了枝頭,隨著寒風在空中飛舞,最後飄然落在蕭諾的腳邊。

蕭諾拾起發黃的葉子,心中巨大的失落,化作地了滿腔怒火,用力將這片孤葉捏成一團。

由於發生了這樣的變故,艾斯帕達學院在蘭諾城的招生無功而返。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蕭諾這個異類的出現,改變了法師們的一個常識:這個世界上,有一類人是被神明咀咒過的,他們與元素絕緣。

在蘭諾城的茶樓、酒館裏,人們閑暇時又多了一個談資。廢物蕭諾,艾斯帕達學院,奧羅耶家族,甚至城主羅納德,都成為人們取笑的對象。

元素武士學院的老師們在訓斥學生的時候,家長在教訓孩子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采用了同樣的反麵教材:「隻要肯吃苦,就一定可以有出息。天資不行?再廢,你能廢得過蕭諾?」

……

蕭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蘭諾城的,在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膝蓋和雙手跌得鮮血淋漓,也毫無察覺。

回到種植園,一頭紮在床上,失神地望著牆壁,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廢物!蕭諾的腦海中,被兩個字擠占得滿滿的。

以前奧羅耶這麼稱呼他,他都付之一笑。他深信,自己用雙手養活自己,這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絕不是什麼廢物。

可是此時,蕭諾終於明白了這兩個字的含義,也明白這意味著,自己的額頭將刻上“廢物”兩字,默默無聞的在屈辱與庸碌中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