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夜因為朵湛的臉紅而變得愉悅無比,他以強有力的臂膀,將她困在懷中。

然而這一切,在婉玲看來,卻是那麼的刺眼!

“皇上大可不必在眾人麵前,顯示對貴妃娘娘的寵愛,”嫉妒在心中翻騰,她愈想愈痛,卻是無能為力。

嬌小的身軀慢慢往下滑,跌坐在柔軟的織毯上。

“皇上想如何處置婉玲,現在就可以動手。或者,皇上是不想自己動手?”

胸口的疼痛,幾乎要逼出她的眼淚。他莫非想看到自己動手,了結自己生命?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沒什麼,自己可以辦到。

心已經千瘡百孔,無法承受風多的傷害。

與其讓他下令對付自己,還不如自己識趣。

就在婉玲打定主意,眼睛瞄了一眼離她最近的侍衛手中的佩劍時,延陵夜一個顏色,那個侍衛快速退下。

“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說,真正的婉玲哪裏去了?!”

此話一出,猶如平地升起一個驚雷,打在每個人的頭頂上方。

朵湛呆呆地看著延陵夜,不解的表情寫滿臉上,但是距離自己僅有十幾公分遠的延陵夜的臉,卻是那麼的堅決,語氣那麼的不容置喙。

燭火搖曳,婉玲握緊了雙手,緊咬著唇瓣。

燭淚無聲滾落,如她的淚。

終於,還是被知道了麼?

真相,原來自己不說,他還是有本事挖出來的。

“朕勸你還是將一切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那嘶啞的聲音,仿佛在她耳畔說著。

婉玲故意不看他,裝出冷淡的表情,不願意讓他看出,他的聲音對她造成的影響,有多麼讓她不知所措。

“怎了了延陵夜?你沒事吧?她就是婉玲啊,我保證,她真的是如假包換的婉玲,不會有錯的,從她剛出現到參加選秀,再到被冊封為妃子,我都在場,我可以保證不會認錯人的!”

朵湛不解地說道,眼前的人,那熟悉的眉眼,那熟悉的話語,還有那因為陷害自己而感到愧疚的眼神,根本除了婉玲,不可能有另外的人冒充,怎麼延陵夜卻這麼說話呢?

延陵夜摸了摸朵湛的頭,柔聲說道:“你看到的不假,從她出現到現在,確實是同一個人,但是,要是這個人,從開始出現,就是假的呢?”

除了怔怔地看著延陵夜,朵湛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做出其他的表情了。

“你以為不說,朕就查不出來麼?”

延陵夜目光銳利,盯著不敢正視自己的“婉玲”。

“雖然距離上一次見到婉玲,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朕並沒有忘記,那個被你模仿得十足十的表妹。”

“一樣的好玩,一樣的好動,一樣的美豔動人,一樣的對朕懷有傾慕之心。”

朵湛聽到這裏,有些不爽,暗中狠狠地捏了延陵夜腰際一下,見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隻好作罷。

“但是,任憑你表麵模仿得再像,兩個不一樣的人,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譬如,朕聽說,你在秀女的殿試上,所說的那番話,技壓群芳,這很難叫朕不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