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吳斜從地鋪上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手機看消息。
Rose:早啊小斜。
Wx:早早早!
“又給你家玫瑰發早呢。”
嗨少單手支著下巴,戲謔的看著他。
吳斜早就習慣了他時不時的調侃,翻了個白眼去洗漱,走到門口又停住:“小哥呢?”
“不知道啊,我起來就沒看見人。”
看了眼時間,八點不到,這小哥起的可真早。
一切準備就緒,幾人輕裝上陣,在昨天那個小男孩的帶路下他們來到一處山體坍塌的地方。
“到了。”
“回去玩吧順便幫我謝謝你小翠姐。”
小男孩把手從嗨少手裏抽出來,仰頭看著吳三醒,手一伸就知道要什麼了。
小男孩拿到百元大鈔在嗨少麵前甩了甩,哼一聲直接離開。
還真以為他免費帶路呢。
吳三醒拿出地圖查看周圍:“前方的河道被塌方給堵死了,經過這個地方往前走就是人頭坑,咱們現在得從這些石頭上爬過去才行,大家小心一點。”
蟠子:“都跟著我走吧。”
中午十二點,月終才醒來。
地區原因他有些發燒,早上給吳斜發了早安就又昏睡了過去。
“阿月,醒了。”
黑瞎子掀開簾子走進來,先是給他倒了杯熱水,又拿著溫度計過來。
“喝點水,再測下體溫。”
他的額頭上貼著退燒貼。
月終喝著水咽下退燒藥,大腦還有點昏沉,不過沒早上那會難受。
“38度,阿月,要不我們先回去去醫院吧。”
黑瞎子從早上發現他發燒那會臉色就一直沒好過,就是陳丞橙也不敢來觸黴頭。
道上出了名的南瞎看著平易近人、吊兒郎當的,前提是在小先生一切安好的情況下。
月終也挺想去醫院的,但是他回國就是為了吳斜,這會離開來這一趟就沒有意義了。
“我撐得住。”
“這不是你撐不撐得住的問題,阿寧他們這次沒半月時間是完事不了的,聽我的,去醫院好不好?”
黑瞎子握著他的手,很涼。
他不知道阿月為什麼一定要留下,可他擔心阿月。
這是他教出來的學生,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先生。
“瞎子。”月終回握他的手,偏灰的眼睛看著他:“我有必須留下的理由。”
“是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至少現在不能。”
認識十九年,這是青年第一次用如此平靜的語氣告訴他,他有必須留下的理由。
可是隻是下個墓,有什麼必須的理由?
黑瞎子想不明白,可他還是妥協了。
“你隻能待在帳篷裏,不能出去。”
“好。”
另一邊,吳斜等人已經進入了森林。
蟠子突然拉住吳三醒指著不遠處唱山歌的老人:“三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