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好了?”許涇渭扶穩老教官顫顫巍巍的身子。
老教官喘了口氣,說道:“知府大人不知從何處找來一個高手,拿著官府文件,要接管凡山學院。”
許涇渭怒道:“豈有此理!我去看看。”當先走去。
胡開山聞言,急忙扔下喝了一半的稀粥,追了上來。
凡山學院接待廳內,數十名官差肅立兩旁,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居中而坐。
此人身著藍衫,舉手投足霸氣外露,看到許涇渭,他的目光亮了一下,閃電般炫目。
許涇渭望著他,冷冷道:“你是何人?”
藍衫人站起來,逼視許涇渭。
良久,他忽然大笑一聲。
“一個乳臭味幹的小娃娃被傳得神乎其神,我看也不過如此罷了!”
許涇渭也大笑道:“五十步笑百步,你也大不了幾歲。”
藍衫人不答話,突然伸出手掌一揚。
從他掌心中冒出一縷青煙,隨著他真氣的灌輸,那股青煙逐漸在四周擴散,漸漸形成七個字:“凡山學院我為尊”。
“禦氣成型”,這起碼是“禦氣”境三重的高手才能做到。
許涇渭才還未達到“禦氣”境,若要勝過此人,還要加緊修煉。
藍衫人哈哈大笑,背後的長劍在笑聲中突然滑出劍鞘,發出清亮的嘯聲,白光一閃,飛入他的手中。
藍衫人接劍在手,長劍舞動,向著凝聚在空中的幾個字跡連連刺去。
青光閃爍中,他一連刺了五十三劍。
這五十三劍迅若驚鴻,輕靈若風,隱隱有一代宗師之風範。
“‘穿雲劍法’,果然不俗!”許涇渭歎道。
藍衫人頗為意外,這個少年竟然懂得自己的劍法。
這時,聚集在空中的真氣被藍衫人劍招劃開,逐漸形成另外幾個字:“何人識得天地通”。
“哈哈哈!”不知什麼時候,藍衫人身邊出現一個獐頭鼠目的中年人。
中年人大笑道:“這是凡山學院新任院長成多劍,乃是地劍門青年一代高手,此次奉命前來接收凡山學院,你等還不趕快參拜!”
胡開山大聲吼道:“參你奶奶的頭,老子不認識你。”
藍衫人目注胡開山,忽然淩空一劍向他刺去。
許涇渭想要阻攔已經不及,胡開山沒來得及躲閃,藍衫人劍如閃電,已經在他身上劃了一十八劍。
許涇渭鬆了口氣,藍衫人並未下毒手。他劍招輕靈,隻不過是嚇唬嚇唬胡開山,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胡開山呆了一呆,隻覺得劍光刺目,而身體卻無任何異常,正感到驚訝,一陣風旋進廳堂,他身上的衣衫突然片片破裂,蝴蝶一般飄落於地。
這一下,他露出了肥大的光腚,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羞處,一臉尷尬。
應珍兒得到消息正好趕來,看到這一幕急忙轉過身,捂著眼睛,再也不敢踏進廳堂一步。
成多劍望著許涇渭,淡淡說道:“凡山學院若有人勝得了我手中之劍,院長之位我拱手相送。”
許涇渭沒有發怒,隻是平靜地望著對方,冷冷說道:“你的境界太低,我不想和你交手,何況我還有要事在身,等事情辦完,我會抽空教訓教訓你這個狂妄之徒,到時候,你若勝了,院長之位我拱手相讓。”
這一番話,說得很是巧妙,不但不承認對方是院長,同時也拖延與對方交手的時間。
許涇渭明知道不是成多劍的對手,隻不過是拖延時間,想辦法加速修為。
辱我朋友者,我必辱之!
胡開山受到的侮辱,他一定要討回來,十倍還於對方。
所以,他不能敗。
許涇渭輕咬嘴唇,望著成多劍,目光中一片傲然之色。看他的樣子,就像一個高傲的主人,正在對不受歡迎的客人下逐客令。
“好大的口氣!”成多劍道:“七日之後我會召集凡山父老鄉親,讓你當眾出醜,到時就是你們卷鋪蓋滾蛋之時!”
“哈哈哈!”狂笑聲中,成多劍帶領人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