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逃婚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大概也算欺君之罪,好像要誅九族吧!
想著這三個字,不知有多少人的命呀!九代的直係親屬,包括高祖、曾祖、祖父、父親、自己、兒子、孫子、曾孫、玄孫。難道為了我自己一個人,就不管這麼多的命了嗎?
爹已經答應我可以自由出入,我知道爹念著我做了王妃後,還不知能不能常自由出來,卻隻有現在能讓我自由自在點。這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了。
逃婚,逃婚?一直想著這事?連夢裏也是?夢到自己沒逃出多遠,就被抓了回來!做了王妃。誰知道那個王爺是個虐待狂,拿著馬鞭就抽過來。醒來一身冷汗?全身濕透的,冷得發抖。
呆呆地坐著到天亮。想著不能嫁給什麼燕王?那個變態?好恐怖。管不了這麼多了!
很早就叫香兒一起出了府,怎麼說都要為逃婚做點準備。
一路走來,但看人煙湊集,車馬喧闐。人煙湊集,合東南西北之音;車馬喧闐,盡六部九卿之輩。有買有賣,集四方土產奇珍珠;閑蕩閑遊,靠太平盛世洪福。處處胡同鋪錦繡,家家笑臉迎賓客。
先在一個繡衣莊,讓那裁縫做了好幾套男兒裝,當然是以我跟香兒的尺寸,隻說家中各有一個弟弟,相同的身高,有勞就依著我們的樣子做上幾套,過二天來拿。這是第一步。
第二步想著,該買一套銀針,這可是我以後謀生的家夥。一路過去,看著人來人往,心裏卻跟上次出來不能相比,這次可是心事重重。
忽聽陣陣哭泣聲傳來,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十七、八歲的一個姑娘跪在地上,旁邊一板車,停在那京城第一醫館門口台階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得是傷心欲絕,叫旁人也不免傷感起來。
從醫館裏走出來一個凶神惡煞的下人,大聲嚷嚷著:“走,走,走,別在這哭爹喊娘的,沒有銀子就不要來看病,我們這裏是醫館,又不是做善事的。還在這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說著,就來拉那板車,那姑娘慌忙起來扶著那板車,推推拉拉的把姑娘給推到在地。
我那路見不平,出口相助的脾氣又上來了,過去大聲說:“你這小人,如此凶惡,人家不過是在你家醫館啼哭而已,你不出麵相助也就罷了,還如此凶神惡煞,真是太不像話了!”
那下人見麵前多了一個怒目橫眉的我對著他大聲嚷,不知卻為何一直傻乎乎地看著,沒有言語。
我過去,用眼狠狠白了一下那個下人,走到那姑娘麵前,低聲詢問道:“什麼事哭哭啼啼的,那板車的人是誰?怎麼了?”
那姑娘抽泣著說:“我娘病了好些日子了,想到這天下第一醫館裏,求陳神醫給我娘再看看。可是家裏的錢都看光了,家當物什都當光了,可是病卻越來越厲害,如今都不能自理了。如今隻好厚著臉皮來醫館乞求施救……”
說著說著,一時語塞了,又說不出話來,一直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