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通感覺一股股檀香氣,昏沉的腦子清醒了起來,緩緩的真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之上,身上蓋著昂貴的蠶絲被,就連之前的身上穿的粗布麻衣也全部換了去,身體裏也感覺不到那種經脈燃燒的灼燒之感,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正處在一間精致的小竹屋之中,竹屋之中家具齊全,不遠處的書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和一個正嫋嫋升煙的香爐,鼻中傳來的香氣正是從那裏飄出。
“這是哪裏?父親呢?不會又穿了吧?”張通喃喃自語,腦中回憶,記憶隻停留在自己背著父親昏倒的那一刻,縱使他性格剛強,但從未習武,又受了筋脈寸斷之苦,加上饑寒交迫,終究堅持不住倒了下來。
“難道~~真的又穿了!”他深吸一口氣,腦中混亂,心中悲痛,有一股鬱結之氣難以抒發,如果真的又穿了,那之前的一世實在太憋屈了。張家的一張張醜惡嘴臉還在他腦中回蕩,還有那可惡的風雲九生,還有為自己生死不知的父親!
他不甘,此刻他一點也不願重活,縱然他可能穿在了書香門第,家事富裕,還有三妻四妾,無憂一生,但他這不是他的性格,大丈夫快意恩仇,不能真的討回公道,通達念頭,如何活的開心。
“張通,醒了就把藥喝了。”真當張通胡思亂想之際,竹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門外走進一名身穿白紗衣裙,頭戴紗帽的女子,看不清年齡,但聽聲音似乎不是太大。
張通?又穿到了叫張通的人身上?
張通腦中疑惑,道:“這裏是玄氣大陸?”
女子淡淡道:“自然,去別的大陸要過大雪山亦或者橫穿萬裏海域,我可沒那麼大本事。”
“龍騰帝國?臥虎鎮。”
“自然,我時間不多,若是帶著你到處跑會為你招來殺生之禍。”女子雖看不見表情,但語氣沉重。
“看來我還是張通,我還是張通。”張通鬆了口氣,接著心情沉重,如果還是原來的那個張通,此刻怕也是廢人一個,想著,他突然對著那女子道:“你是誰?我父親呢?”
“你父親被我安置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你不用擔心,至於我是誰暫時不便告訴你。”女子淡淡道。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張通質疑道。一個名字都不願意相報又不知來曆的人讓他難以相信。
“你必須相信,如果不是我你父親早就死了,你現在還在受傷餓著肚子,不知道在哪裏呆著。你現在筋脈盡毀,已經是個廢人,你隻有相信我。”女子淡淡道。
張通心中苦笑,是啊,現在自己一文不值,如螻蟻一般。但他心中硬氣,抱拳道:“謝謝姑娘出手相助,它日十分相報!”
女子笑了一聲,聲音帶著輕蔑,似乎覺得張通這種行為十分可笑。
張通臉色一變,冷聲道:“姑娘莫要瞧不起在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女子似乎被她他一句“莫欺少年窮”給鎮住了,半晌才道:“我不需要報答,把藥喝了。”
“我說過報答一定報答,有恩必償,有仇必報,這是我的原則。”張通接過碗一口喝盡,藥苦如蛇膽,但他卻毫不改色。
女子淡淡道:“你最好不要想著報仇,如今你筋脈盡毀,除非先天高手為你築脈,你筋脈永遠也不會好,我離先天還很遙遠也是無能為力。你倒也不必傷心,你資質貧庸,縱使習武也不會有多大成就,不如做個廢人,除了念想,反倒活的自在。”
“姑娘,在下縱使廢人一個也要去做在下想做之事,在下有在下的活法,不勞姑娘費心。姑娘大恩,我定會百倍償還。”張通麵帶怒意,這女子話語之中始終帶著輕視,縱使句句在理,但他心中卻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