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心裏就發毛了,三更半夜,在一座荒廢的辦公大樓,剛才的事已經讓我膽寒的了,現在那小子突然失蹤,越想越不對勁,是不是想嚇我,還是故意把我騙到這來有什麼其他目的。可又一琢磨,馬上就否定了,剛才他嚇的也不輕,那樣子絕不是裝的,他也不會無聊到晚上不睡覺把我糊弄過來跟我玩什麼藏貓貓。
眼下要緊的是趕緊找人,別再發生什麼意外,一個人在這裏總不能等到天亮吧,身邊還有一幅大照片,雖說是照片,可越看心裏就越不自在,想想還是接著上樓,或許剛才他嚇壞了跑到三樓去了,人在慌張的時候有些舉動是不受控製的。
打定主意,我躡手躡腳的往三樓挺進,地上滿是灰塵,有許多廢舊的暖氣管,我想可能是當時裝修換下來的,我把手中的木板放到一邊,隨手撿起一根暖氣管,防身用,這可比木頭結實多了,這樓梯不是很長,也就三十多階,我打著手電緩緩的上樓,隨時注意身邊的動靜,然而周圍卻始終沒有響動,隻剩下我的皮鞋在樓梯上敲擊的聲音。
到了三樓,我用手電照了照,什麼都沒有,兩邊的房間都上著鎖,樓道盡頭有一扇窗戶,窗框已經破爛不堪,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我看看沒什麼情況,就走向樓梯,剛一抬腿,忽然覺得後麵有人拍我肩膀,把手搭在我肩上。
我腦子一下就炸了,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要是換了別人這時候早就嚇得癱在地上哭爹喊娘了,我鎮定自若,馬上想到會不會是徐進,他想嚇我,可我頭才回到一半,順著肩膀去看那隻手,那分明是隻女人的手!指甲比較長,白的嚇人。
我腦袋當時嗡了一下,出於本能反應手中的鋼管已經向後悠了過去,卻撲了個空,轉過身,發現什麼也沒有。我傻了,不可能是幻覺啊,那麼真實。怎麼可能,正在我思索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歌聲,女人的歌聲,我汗毛都豎起來了,心說不是吧,這蹊蹺的事怎麼都讓我趕上了,歌聲顯得非常淒涼,“拍啊拍,拍你快快睡覺,布娃娃睡著了,女兒你也快快睡覺。。。。”
我聽的頭皮直發麻,動也不敢動,難道那女鬼出來了?真是倒黴,剛才那照片已經夠我受的了,不過我還可以接受,但眼前聽到的看到的,我自己都難以置信,我是冷汗直往外冒,手中的鋼管緊緊的握了握,突然遠處的歌聲停止了,周圍又恢複了寧靜。
我跟做夢似的,這誰跟我開玩笑。我對於眼前的一切都無法解釋,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做什麼,歌聲是停止了,可這比不唱還可怕,我像是一隻等著被宰割的羔羊,起碼連對方在哪都不知道。我生怕她會突然出現我我後麵,我往後退了退,一直退到牆角,鋼管橫在胸前,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麵。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我的心也開始平靜下來,心想大概是她走了,或者根本沒想傷害我。這樓有點邪門,還是趕緊的吧。我剛想動動身子,就聽不遠處一間屋子的門開了,從裏麵緩緩走出來一個女人!
她轉頭看了看我,我這才看清她的臉,很白淨,白的有點不像是活人,頭發亂亂的,身上穿著一件舊舊的紅色連衣裙。腳上穿了雙高跟鞋,她個子不高,很瘦。就在我用眼睛打量她的時候,那女人帶上門,緩緩向我走來,嘴裏還在說:“老公,你怎麼才來,女兒睡著了,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