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迎這麼一說我們紛紛靜了下來開始仔細的注意周圍的動靜,果然有一陣嘈雜的動靜傳來像是木門被打開發出的吱呀聲,我一時不知所措,抽出匕首緊緊地握在手中。讓大家向中間靠攏,每個人麵對不同的方向,背靠背準備應付突發事件。胡子在我身邊衝我小聲說話:“我說維子,怎麼回事,鬧鬼了不成。”
我一時不知怎樣回答,隻是不語,眼睛借著幽暗的月光緊緊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突然我注意到了什麼,在不遠處的地上像是有個人蹲在那裏,緩緩的抬起胳膊,我咯噔一下,壞了,來者不善!我小聲告訴大家,向我方向去看,那東西好像是活的,阿迎等人不約而同的向我前麵看去,隻見在不遠的地方,地上有一個黑影,如果是個人的話,那他一定是沒有腦袋的,因為這樣的姿勢頭部不可能看不到。
我凝神聚氣,小心的朝黑影蹭去,好像這東西剛才很麵熟,即使如此也不敢大意,手中的匕首往前伸著,那黑影似乎並沒什麼太大的動作,我越靠近心裏越是有了底,走到近處一看,原來是剛才看到的那口大木箱,不知道是哪裏有什麼機關,木箱的蓋子自動打開了。
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這也太過詭異了,一座荒廢已久的古宅,房屋裏麵的箱子會自己打開,還有那引誘我們的黑影,和屋窗上的小刺,一個個的謎團揮之不去,我急忙向不遠處的幾個人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幾個人圍在箱子邊上,胡子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邊說還用手去箱子裏摸,我們幾個著實為胡子捏了一把冷汗,太冒失了,裏麵萬一有什麼東西,或者又是什麼機關陷阱,那咱們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然而,事情卻向好發展,胡子摸了半天,最後奇怪的說:“這箱子果然不一般,它的下麵竟有一條隧道,我一聽,心裏就犯起了嘀咕,怎麼會有這事,房子像個監獄,裏麵有隻被木箱掩蓋的隧道,是房中人用來逃脫的,還是另有目的?這隧道通向何方,幹什麼這麼隱秘,當下還是顧不上那麼多的,阿迎這個時候很是冷靜,覺得下去看看,興許會有什麼發現,但是我們沒有用來照明用的工具,很是發愁,我把耳朵貼到箱子上,隧道裏似乎沒什麼聲音,聽到的隻有自己心髒的跳動。
胡子掏出一樣東西在手裏晃了晃,泛著綠光,我一看,原來是夜光的大佛掛件,讓他帶能辟邪的東西,難道就是這?夜光的?在市場地攤上五塊錢倆!胡子說:“這可是開過光的,在晚上還能當燈泡使,多好啊。的確,這大佛掛件很大,雖說照明範圍有限,但已經很不錯了,最起碼能照得見東西。
夜長夢多,心想著來找寶貝,這時候卻困在這沒有人的鬼地方,就算我們死在這裏過個一年半載休想有人發現,與其困在著,不如自己找活路,我們的隊伍是銳不可當的,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有最適合的方案應運而生,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們能夠逢凶化吉的關鍵。
打定主意,就開始向隧道裏進了,向下的樓梯曲曲折折,不知道拐到了哪裏,胡子舉著夜光大佛在前麵,然後依次是我阿迎和小雨,這條隧道很窄,兩邊是凹凸不平的石壁,有的時候稍不留神,就被一旁突起的石壁撞上,我雙手順著石壁緩緩地跟在胡子後麵,在這種黑暗的環境裏是很恐怖的,我擔心走著走著後麵的阿迎他們就不見了,或者前麵的胡子就僵在前麵一動不動的,然後突然回過頭,滿臉是血的嚎叫,被什麼怪物給咬了。
不敢多想,集中精神,於是我說話了:“為什麼在這麼荒廢的宅子裏那木箱會打開一條隧道呢,這麼多年了,就沒人知道嗎?是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蹤?是那黑影?他就有把握我們一定會鑽進來?該不會是什麼陷阱吧”在我後麵的阿迎冷冷的開口,聽的我很不舒服,是不是故意烘托氣氛呢?
“要我說,這老宅荒廢以後,人就越來越少,自己都滅了門,當然秘密不會泄漏,這片地方的人躲都躲不及,怎麼會來呢,我想這箱子是種很巧妙的機關,它被設了特製的時間,一道這個時間就會自動打開,你想,有幾個人會大半夜的來這?就算哪天被不住真的有幾個人從這門口過,聽到裏麵有這聲音,你敢進?”
就算是那黑影想害我們,早就害了,也不用等到現在,這樣麻煩,敵暗我明,我們本就是吃著虧的。
聽阿迎這麼一說,也卻是如此,心裏也不再打鼓,比剛才好了許多,在這種情況下就得說說話,否則自己都容易被無聲的折磨給嚇死,我們繼續往前走著,石梯有的地段是向下的,有的地方是平的,現在石梯的延伸卻變成了向上的,我覺得納悶,是誰這麼別出心裁,花這麼大心思,如果像這麼個繞法,那現在也失去了方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