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等明白!”看著男子離去,老太醫和兩名醫女擦了擦額間沁出的冷汗,發現這等秘密,沒有被滅口已經是萬幸了,豈有到處宣揚之禮。
京城北郊的周府門口,看著女子登上了恒王府的馬車,接過身邊暗衛遞來的消息,君飛離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然而,想起女子白日所說,瞬間便釋然了。既然已經深愛,其他的又算得了什麼。
恒王府的廂房之中,婦人看著在床邊坦然坐下的女子。望向自己的身後的白尾,眼中雖有驚詫但似乎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
“飛凰小姐不害怕老婦人?”玉嬤嬤躺在床上艱難的發問。
“嬤嬤有何可怕之處?”看著眼前的婦人,飛凰回答的異常坦然。在空間之中,龍耀和火鳳都不是人,時人時獸在自己麵前晃蕩,這樣的訓練之下,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女子眼中的誠懇,讓婦人滿意的點點頭。“若是少主也與我這般,甚至更加可怕,飛凰小姐可還會如從前那般待他?”想到在隱族之中身受重傷的男子,婦人身後的白尾上的白毛忽然乍起,臉色亦變得萬分的嚴肅。
聽到婦人的問話,飛凰終於明白沈君行在浮雲國時那般的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到底為何,害怕自己知道這些,會嫌棄他所以才那般的患得患失麼?想到此處,看著刻意將那條大尾伸到自己麵前的婦人,女子的臉上有了一絲淡笑,“嬤嬤,我隻會更愛他!”
玉嬤嬤怔怔地看著女子清麗絕倫的臉上那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終於將乍起的白尾收了回來,臉上滿是欣慰的笑意,“你果然是一個值得少主付出的好女子!”
婦人將頭轉向著門外的一處,“王爺,可以將東西拿進來了!”
飛凰詫異地轉頭看向門外,隻見恒王葉恒小心翼翼的拿著一個一尺見方染了血跡錦盒走了進來。
葉恒走到婦人的床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床邊的女子,在婦人的點頭示意之下將錦盒遞了過去。
飛凰看著男子遞過來的錦盒,撫摸著上麵的血跡,有了片刻的猶豫。榻上的婦人見了,伸過手來將密封的錦盒上的鎖打開,一株血紅的泛著耀眼光芒的植物出現子她的眼前,然而最吸引她注意的並不是這株植物,而是在植物之下腥甜的液體。聞著這熟悉的味道,飛凰震驚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婦人。
“火蓮作為隱族的至寶,除了隱族的守護者可以碰觸,他人一旦接觸必被其焰氣所傷。且采下之後必要以血養殖,方無損藥力,這滿盒的熱血便是少主對你的心意。”
“我們隱世家族,若論到根上與四國中人並沒有什麼不同。隻不過我們的先祖並非是與四國中人一般的猿猴,而是上古的狐獸,經過千百代繁衍,我們與四國中人幾乎相差無幾。隻要不傷到根本,是不會輕易露出狐族本相的,但是鑒於種族不同,仍有了不得與外界通婚的鐵律。不過魅族從上代代理族長沈卿開始,便出現了例外,因為她愛上了四國中人。雖然我們努力阻止過,但是用情已深,已然太遲,為了這段無果的愛情,拒絕了族中的內部聯姻,放棄了魅族族長之位,最終落得關入禁地鬱鬱而終悲慘收場。”看了一眼紗帳外滿臉愧色的男子,婦人聲音有了些許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