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天色漸漸黑暗起來,遠處的景色也變的模糊不清,看著消失的馬車,心裏不禁有些孤單,在這寂靜的環境下,隻有身下的三隻餓狼吱吱的圍著小樹打著轉。
誌邊雙手緊緊抱著小樹,看著樹下暫時不會離去的三隻狼,心裏暗暗著急起來,夜晚馬上來臨,如果在不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身,說不定會變成夜間覓食動物的腹中餐,要知道山裏大型野獸頗多如果再不離開……,想起前幾日遇見的獸群,就憑眼前的小樹根本挨不動巨獸的一撞。
可是狼秉性狠曆,而且耐性極強,誌邊看了看腿上,左褲腿已經消失了一小截,小腿肚上有兩道深深的傷口,泛著裏麵的白肉,血已經幹枯結疤,剛才性命攸關隻顧逃命,沒有感到腿上的疼痛,而現在卻是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心想如果跳下樹,身體肯定逃不過狼群。
想不到好辦法,不過現在起碼是安全的,感到腿上的疼痛,看到懷裏還有一個包袱,用手按了按,感覺裏麵應該有衣服之類多的東西,心想用衣服先裹住傷口也好,不然傷口進風發炎潰爛,可就麻煩了。
一想起包袱,誌邊心裏猛的一驚,裏麵可是有張老交給自己的一封介紹信,信可是關係到自己的前途,而眼前的包袱卻不是自己的,應該是是吳全的,想到自己的包袱還落在車上,心裏不禁焦急萬分,可是現在絲毫辦法沒有,別說拿到包袱,憑現在自己的身體,就是逃命都難上登天,歎了一口氣,失落落的感覺充斥在心間。
而此刻狂奔而去的馬車內,吳全看著漸漸拉開距離的狼群,脫力的坐在車上,想起剛才自己兒子拿起一物把誌邊砸下車,不禁看向誌明,眼裏還有讚賞之色,隨口問道:
“你剛才用什麼把他投下去的?”
“啊?我不知道啊,隨手就拿的。”
而此時吳全早就想到,剛才明明車內就隻剩下兩個包袱,沒有任何東西可扔了,想起包袱心裏不由的一驚,那裏麵可是有他半年來倒賣皮張的所有積蓄,六張十兩的銀票可在包袱裏,足足六十量的銀子可是他倒賣皮張半年來所有的積蓄。
吳全慌亂的瞅了瞅車內,一個陌生的包袱赫然靜靜的躺在旁邊,不是誌邊的是還能誰的,想起自己的六十兩銀票,愛才如命的他不禁一聲慘吼
“啊,你個小兔崽子,哪裏麵可是有咱們家所有的銀子,你個混蛋,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我早把你丟下去喂狼了。”吳全咬牙切齒氣的打著哆嗦的衝著誌明喊道
誌明早就被嚇的顫顫抖抖,身子好像篩糠,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父親對自己如此猙獰過,生怕自己父親把他扔下去,看到誌邊的包袱還在車上,臉上一喜好似終於找到了一顆救命的稻草。
“爹,包袱,包袱,誌邊的包袱還在。”誌明激動的衝著吳全喊道
“一個窮小子的包袱還能有什麼,連飯都吃不上了,難道還有銀子嗎。”吳全絲毫沒有感到高興
“這條路上行人罕見,人並不多,等明天回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銀票。”吳全自我安慰著得同時一把抓過身旁的包袱,並利索的解開了。
解開包袱裏麵的物品映入眼簾,除了幾件破衣服及生活用品外,一個土黃色的信封露了出來,夾在在中間顯得格外醒目。
“咦……這小子還帶著一封信。”吳全感到非常驚奇,從內心來講從不認為誌邊窮的快吃不上飯,還會認字寫信,發現信封感到很驚訝,絲毫考慮沒有順手捏住一角,抽了出來,沒有顧慮看別人信得忌諱,再說從它心裏早已經把誌邊當做死人了,抽出信後細細的讀了起來。
吳全自小沒有讀過書,隻是後來有了錢,進小鎮子後久而久之生磨的認識幾個大字,讀起信來是磕磕巴巴,不過信中的青衣宗,於華健等字眼的卻是認識,說起於華健他倒是聽說過,一次與酒肉朋友喝酒,偶然聽說這於華健是內門長老,地位很高能耐很大,在宜城簡直一手遮天,信中怎麼提到他的名號?這讓吳全迫不及待的看向下麵的內容,隨著看信的進度,吳全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直到讀完信得內容,臉色已經是蒼白無比,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