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昨天說什麼了?”他不滿皺眉,明明看準的,竟然沒有親下去。
為防止他再次偷襲,她抬起的手一直沒放下去:“您說您不會強迫我。”
奚成壁眉頭擰得更緊,他昨天說過這樣的話嗎?他怎麼不記得了!
“朕現在也不算強迫你,你看,你的手不是還抓著朕的衣襟嗎?”他用下巴朝下指指。
她低頭一看,的確,自己現在正緊緊抓著他的衣襟,那樣子看上去,就好像是自己主動投懷送抱一樣。但事實完全不是這樣啊啊啊啊!她明明是為了防備他做不合時宜的事,才這樣抓著他的!
她連忙鬆手,可這一鬆手就壞了事,他趁機將她雙臂一同箍住,拖進懷裏,昨夜那曖昧的姿勢,再次重現。
她不耐地在他懷裏扭了扭,因知道自己拗不過他,所以並沒有用多大力氣,她望著他衣襟上暗色的九爪應龍,穩著聲音道:“皇上一定要逼我嗎?”
他久久不言,隻是兩臂的力道更緊了些。
她抬目,徑直看著他的眼,她真是喜歡極了這雙眼,剔透明淨就像最名貴的琥珀。中原人多是黑發黑眸,很少見這種淺棕色的眸子,正是因為眸色淺淡,所以才顯得這雙眼特別的純淨,沒有一絲雜質,真是難以想象,這個嗜血好殺,冷酷鐵血的男人,竟然會有這麼一雙宛如嬰兒般純淨的眸。
她觀賞了一陣,才徐徐開口:“希望皇上可以理智看待你我之間的感情,或許你覺得,你現在很喜歡我,那一定就是愛,但喜歡也分臨時與長久,更何況,喜歡並不代表愛,你對我動心,隻是因為你還沒遇到合適的人,等你遇到那個女子,你就會明白,現在這種喜歡是多麼的膚淺。”她頓了頓,眼神忽然變得鄭重起來:“奚成壁,我不想錯付感情,我要找就一定找一個永不背叛我的男人,無論他的身還是心,都屬於我一個人,顯然,你不是這個他。”
這是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皇帝的名諱,原本是不許下人直呼的,可當她喚出自己名字的刹那,他竟覺得無邊歡喜,可聽了接下來的話,那份歡喜便消失得幹幹淨淨。
她總有本事戳痛他的心,自己也知道該適可而止,可就是怎麼都停不下來,好像每被她刺痛一次,他對她的依賴就更深一點,他覺得自己真是有病,這不是好端端的找虐受麼。
“你總是有道理,可這道理卻又來得毫無根據,你從哪裏看出朕不是那種一心一意的人?又從哪裏看出朕不是一個遵守承若,喜好出爾反爾的人?你又從哪裏看出,朕一定會背叛你愛上別人?朕喜歡你,隻喜歡你一個人!”他抵著她的額,一疊聲的質問中,竟帶著絲掩藏不住的委屈。
無賴!簡直是無賴!
她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他竟然還有耍潑撒嬌的本事!
難道自己第一次遇見的奚成壁,與現在的奚成壁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老天爺,你特麼在耍我吧!
“好吧好吧,算我錯了還不成?我不該妄自揣測你的心思,也不該毫無理由就給你扣上負心涼薄的罪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