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挑軒昂的墨眉:“隻是今夜?那今後呢?”
“今後……你是我的。”
他就喜歡聽她說這些顛覆倫理綱常的話,越是大逆不道,越是驚世駭俗,他就是越是興奮。
自己這不是中邪,八成是變態。
呼吸驟然加重,單手圈住她的腰身,用力一掀,將她壓在了身下。
“小魚。”
一切都已水到渠成,他卻突然停了下來,目光鄭重地望著她。
她微微睜眼,對此刻的狀況顯得有些不明所以,“什麼?”
“我不會說好聽的話,那些笨拙的言語,或許會令你覺得失望,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我與他們不一樣。”
他口中的他們,不用細說,她自會明白。
濫情如宋奕,多情如曆代帝王,狡詐如慕容懷卿,他不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他就是他,是奚成壁,是那個做出承諾,必守一生的男人。
她狂烈而又內斂的愛人啊!今生遇見了他,這心,還哪有多餘的空隙,再去裝下第二個人。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她很清楚,自己這輩子,是無法再逃出這愛恨癡纏的魔咒,永生永世,至死方休。
“阿壁。”她亦喚他,“我信你。”
他溫柔一笑,月霜如華,色如春曉,隻一個眼神,便可以溫暖寂寥的心扉。
她抬手,圈住他的腰,那勁瘦的曲線,如雄壯的山巒般美好,充滿了讓人沉醉的誘惑,也包含了勇猛的力度。
勾畫淺撥,指尖如蜻蜓點水般在男子肌理分明的背部遊走,她笑得明快狡黠,似乎之前的所有羞澀慌張都是假裝的一般,但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是多麼的緊張。
“你這個妖精。”他咬牙,聲音低沉微啞,情愫濃烈。月色下,她黑眸如玉,肌膚瑩白,原本隻過肩的漆發如今長長了不少,鋪陳在身下,與淩亂的床榻相得益彰,勾魂攝魄。那癡癡媚笑的神態,不像妖精,明明就是個妖精。
聽他說自己是妖精,她笑得更歡:“我可不可以把這句話當成是對我的讚賞?”
他臉色微變,他重重壓住她,威脅著說:“原本還想對你溫柔點,看來是做不到了。”
她指尖一跳,下意識想要收手,卻被他牢牢按住。
她咬著唇,看向別處:“小心眼。”
“我就是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親吻她的耳垂,沿著脖頸一路向下,她在他狂烈滾熱的攻勢下,覺得自己正在一點點融化,變為一灘柔媚的春水,經過更加嚴酷的蒸騰後,即將化為一蓬蒸騰的霧氣。
口中不自覺發出難耐的聲音,她扯住他的發,邊笑邊求饒:“不帶這樣的,你欺負人。”
她也有露怯的時候?也有求饒的時候?
他再也忍不住,二十多年的熱情就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
女子外表堅強隱忍、傲然冷硬,內裏卻是這般的柔軟溫暖、包容婉約,他,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深入她的靈魂,她的寂寞,她的世界,才能真正與她合為一體,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