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心中分析完畢,就見一道冰冷寒光,自慕容懷卿袖口閃過,速度快如閃電,幾乎那抹光澤還未完全消失,周參將的人頭,便已經和身體分了家。
人群中頓時一片嘩然,那些之前還叫囂著要找慕容懷卿討說法的人,一見此景情,紛紛向後退了好幾步。
與此血腥暴力場景不相符的是,紅衣襯托下俊朗秀美的男子,竟麵朝眾人,溫文而笑:“諸位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要將諸位強行留在這裏。”
大家似乎很緊張,他們本就是來討說法的,現在慕容懷卿準備告訴他們真相了,可他們突然不想聽了。
但慕容懷卿不打算給他們退縮的機會,臉上笑意越來越大,聲音卻越來越冷:“本王今日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囚禁各軍部將領,除掉倒戈朝廷的藩王,控製兵力,一舉南下。”
有人忍不住驚呼:“你要造反不成!”
慕容懷卿大笑:“造反?本王何須造反,這一切本就是屬於本王的!”
江晚魚覺得慕容懷卿瘋了,想權利想皇位想得思維都不正常了!
似乎能聽到她心中所想,慕容懷卿驀地轉向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江晚魚,本王曾問過你,你有過求而不得的時候嗎?有些東西,它原本就是你的,可人們卻認為它是另外一個人的,你恨不恨,怨不怨?本王恨過,也怨過,但本王知道,再恨再怨,也拿不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本王很喜歡你說過的一句話,命運,隻掌握自己手中的,本王生來命就不好,可那又如何,既定的命運,終將會回到本王的手中!”他湊近她耳邊,低聲道:“你等著看吧,我會為你證明的。”
渾身都像是爬滿了冷血類的毒蟲,江晚魚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都無法驅趕走那種可怕的感覺,她死死咬著唇,一語不發。
慕容懷卿也不在意,他鬆開她,強迫性將她攬入懷中,江晚魚微弱的掙紮,對他來說毫無作用:“我為你請上一個人,這個人,你應該不止見過一次。”
有什麼開始在心底膨脹,這種不安的感覺,這幾個月來一直存在,而此刻更是到達了頂點。
火光光亮照不到的地方,那裏忽然走出一個人。
那睥睨的姿態,高傲的步伐,江晚魚沒有看到她的臉,卻已經認出了她的身份。
當鴆葉夫人自暗處,走到光芒大盛處時,人群中又是一陣驚呼。
在場的人,大部分都見過鴆葉夫人,在淳羌高華的殿堂上見到她不奇怪,可在這裏見到她,就是一件奇怪得不能再奇怪的事。
有人發出不滿的聲音,江晚魚隻能聽懂對方的口氣,卻聽不到他到底在說什麼。
鴆葉夫人傲然的目光微轉,不急不緩地回了一句。
江晚魚還是沒有聽懂。
他們說得應該是淳羌語,她聽不懂也是情理之中。
聽不聽得懂,她其實一點也不在意,她現在隻想離開這裏,什麼都不管,可慕容懷卿是不會讓她心想事成的,他甚至開始饒有興致地為她做起了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