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羽慘叫一聲,扼住了受傷的手腕,鮮血從那對穿的血洞中泊泊流出,很快就將他的半隻袖子染成血紅。
唐飛嗬嗬笑著,走到張昌羽對麵,大刺刺地在沙發上坐下,使勁靠了靠沙發靠背,歎道:“多好的沙發啊,有錢人還真是不一樣。”
張昌羽怨毒地看著唐飛,顫聲道:“你想殺我?”唐飛笑看著他,說道:“別緊張,先坐下,坐下咱們慢慢說。”張昌羽這時候也頗為硬朗,身子因疼痛而不住地顫抖著,額上冷汗淋漓,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他在唐飛對麵的沙發上緩緩坐下,兩人之前隔了一張玻璃茶幾。
張昌羽沙啞著嗓子問道:“你想要什麼?錢?”
唐飛搖了搖頭,微笑道:“我要錢幹什麼?你難道不覺得,那運鈔車啊,銀行啊什麼的,對我來說幾乎都是不設防的嗎?我到這裏來呢,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
說話間,本來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右手忽然向前伸出,一根中指閃電般比了出來,一道指勁破空射出,在瞬間便洞穿了張昌羽的咽喉。
駭人的血洞出現在張昌羽咽喉正中,喉節被打得粉碎,鮮血先是向前噴了一下,然後泉水般湧出,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淌,很快就將他的白西裝染成刺目的紅色。
張昌羽喉嚨中發出陣陣格格聲,眼珠子快要瞪了出來,他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大小便同時失禁,身上散發出一陣難聞的惡臭。
“……*你。”唐飛將剛才沒說完的那句話的最後兩字說了出來。拍了拍沙發扶手,秦峰站了起來,雙手向上伸展而出,閉上雙眼頗有些陶醉地自語道:“這感覺真棒……*生殺大權於手心……沒想到我還真有當殺人狂的潛質。”
自我陶醉了一陣,唐飛感應氣機全開,探出整棟別墅中除了張潔的氣息之外,就隻剩下一些微弱的,無害的活人氣息。那些人估計就是張家的傭人什麼的了。
唐飛今晚雖然很是殺了幾個保鏢,又取了張昌羽性命。但是傭人這種純打工者,隻要沒親眼目擊唐飛殺人,唐飛卻還不想傷害他們。
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唐飛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如一團風般上了二樓,順著被他鎖定的張潔的氣息尋去。他在二樓的一間房門前停住腳步,張潔就在這房間裏麵。從氣機感應上判斷,她現在似乎正處於入定調息的狀態。
唐飛明白過來她現在正幹什麼。驚寂指的指勁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張潔的功力本就不如他,要想化解《傲天訣》的指勁,當然既費功夫又費神。
把手輕輕地放在門鎖上,輸入一陣陰柔的暗勁,將門鎖破壞掉,唐飛臉上掛著**到了極點的笑容,輕輕推開房間,側身滑了進去。關好門,唐飛前行幾步,經過衛生間,便看到了正以五心朝天的姿勢端坐在房間正中那張大圓床上的張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