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絕不能簽字,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你如願以償!”張知仁心中狂吼著,牙齒咬得咯嘣作響,麵孔無比猙獰。好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唐飛微微一笑,道:“張董,您不簽字我也不強迫您。這年頭,找個模仿筆跡的高手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您要是不合作的話,我會非常的不高興。想必您已經猜了出來,當您簽完字後,我一定會殺了您。但是我有必要提醒您,我可以讓您毫無痛苦地在瞬間死去,也可以讓您口不能言,耳不能聞,眼不能視,鼻不能嗅,一動不動地嚐遍人身上所有可能出現的痛苦之後,慢慢兒地斷氣。這個過程會很漫長,以我現在的能力,可以讓您試到七天之後。”
“哼,我一把老骨頭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張知仁吼道。
“看來您對我還不大相信。那沒辦法了……”說著,唐飛忽然眼神一變,修羅魔瞳陡然運起,將目光投進了張知仁死灰色的瞳仁之中,雖然功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對付張知仁綽綽有餘。
張知仁與唐飛的目光一觸,身子頓時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的靈魂好像被吸進了那一雙魔瞳之中,他感到自己來到了千裏冰封,萬裏血飄的荒漠之中。腳下踩著深可及膝的血水,血漿粘稠有如熔岩,上麵飄著無數骷髏枯骨。口鼻中充斥著令他聞之欲嘔的惡臭,那惡臭像是要從他每一個毛孔中鑽進來,紮進他的身體內部,折磨著他所有的神經。他拚命地堵住自己的鼻子,他甚至控製自己不去呼吸,但是沒有用,那惡臭簡直無孔不入!忽然,他又感到一股奇癢從腳底下生起,那陣癢猶如發自靈魂深處,瞬間擴散到他全身。
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著他的神經,癢得他嘶聲怪叫,恨不得把全身的皮肉都扒下。到後來,那癢中開始摻雜陣陣說不清來處的劇痛。那痛感就像是無數針尖在紮著他最敏感的痛覺神經末梢,又像是無數把刀子在割他的心髒,剜他的腦漿,攪他的靈魂,快要死了卻總死不掉,隻是一直讓他清楚地感覺到。他痛,他怪吼,他的嗓子喊啞了,他的靈魂在顫抖。他想暈過去,但是神智卻無比清醒。他甚至想馬上死掉,但是生命力卻像蟑螂一樣頑強。這比死更可怕,死可以解脫,而他在無邊的痛苦中卻不能解脫。像冰在凍,像火在燒,像吃下了上百隻世界上最辣的辣椒,像嚼碎了天下間最麻的花椒,像傷口上被抹了鹽,像筋骨被生生抽掉……無邊的痛苦折磨著他,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飛冷冷地看著口吐白沫,眼睛翻白,身子不住地顫抖,喉嚨中發出陣陣咯咯脆響的張知仁。精神上的折磨比**上的更加可怕,張知仁雖然當過兵,又經商多年,精神無比堅韌。但是這一日一夜來,他連受打擊,精神已瀕臨崩潰,自然抵擋不住唐飛修羅魔瞳的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