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漢恩斯的思考了一會之後，楊青對這個大陸的曆史脈絡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些，但從一名身為土著的大魔導師親口聽得，這種感覺還是完全不一樣的。
畢竟，他們親身經曆了這一切。
漢恩斯拍了拍楊青的肩膀，對這個年輕的心如平靜感到欣慰。
聽到這樣古老的傳說，居然還能保持這樣的平靜，單論這份心境就已經超越了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天才。
虛空！
這個比魔法和戰爭更加令人恐懼的字樣，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一點就通。
這種遠遠超出凡人的思維邏輯，讓他感到震驚，震驚之後，更多的還是欣賞。
“孩子，對於普通人來說，虛空似乎隻是古老的傳說，但對於我們經曆過那次劫難的人來說，親眼目睹了虛空帶來的恐懼，永遠忘不了，雖然我們的天神戰士在偉大的武後的帶領下，最終封印了虛空裂縫，可他們都受到了虛空的感染，精神世界變得極其不寧靜，最終導致了我們恕瑞瑪帝國的徹底消亡。”
一番講述之後，漢恩斯長歎了一口氣。
“孩子，知道我為什麼不排斥能夠控製他人心靈的暗影魔法嗎？”漢恩斯問道。
“晚輩繼續聽從老師的教誨。”
一聽楊青直接改了稱呼，漢恩斯輕快一笑，並沒有感到有什麼突兀，反而這個時機覺著恰到好處。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比起一千年來那些他見過的天才，這才是真正的天才。
相見恨晚，這種強烈的情感在這位大魔導師的心中縈繞。
比起師徒，他覺著他和楊青的關係更像是朋友。
按照艾歐尼亞的風俗，這就應該稱之為亦師亦友。
“如果當初我們恕瑞瑪帝國對這種控製他人心靈的暗影魔法，不是那麼談虎色變，用精神魔法控製那群一直想要複國的艾卡西亞魔法師，就不會釀成那樣的災難。可我老師卻對我說，恕瑞瑪的消亡無法避免，他沒有認可我對精神魔法的態度。”
楊青鼓起勇氣，朗聲回答道：“我認為大魔導師是對的，無論是元素魔法，還是精神魔法，隻要掌握在智者手中，就不會產生那麼多悲劇。”
說完這話的楊青忽然想起了家鄉的核威懾，現代世界之所以戰爭變少了，不是因為人變得更加文明了，變得更加善良了，而是核武器的發明，開創了人類世界的全新紀元。
威懾紀元。
符文大陸由於主導力量還是魔法，科技還沒有進步到讓全世界信息化，當然無法進入威懾紀元，所以很多人無法深刻理解那句話。
有劍不用和沒有劍是兩回事。
對於這樣的回答，大魔導師感到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