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七一呆,:“這個,這個……我……我沒有去啊。”
通天:“還扯謊?衣服上撕開的新口子,又是怎麼回事?”
阿七低下頭:“恩……師傅,阿七知錯了。”
通天:“錯了?你可記得,上回也是因你私下胡亂練習,跌破了腦袋,幾乎靜養一個多月,怎麼現在又來,如果再有傷損,卻不自找苦吃?”
阿七聽說,一昂小腦袋:“師傅,阿七不怕吃苦!一定要練得象師傅那樣的本事。”
通天長老苦笑:“你穿的這身衣服,為師就不知補過多少回了?現在仍舊弄破,卻叫師傅怎麼辦?”
誰知阿七嘻嘻笑道:“師傅不用怕,阿七現在自己會補了。”
通天:“哦?在哪裏?”
小阿七立刻轉身,卻見他道袍背後,可不是象個大蜘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縫了一片?
通天長老和九天玄女這下,都不由得莞爾,玄女身旁,小敖琰一直看著阿七,也從來沒見過衣服補成這等模樣,“咯咯”大笑。
阿七見大夥都笑,氣的鼓起了腮幫子,又見小敖琰笑的最是響亮,就衝她一瞪眼,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小敖琰看見也生氣,馬上停住笑聲,還了一個過去。於是兩個小孩家,各自鼻孔裏“哼”地一聲,別過頭去不理對方。
這時外邊,又進來了一位道裝青年,模樣也是與小阿七般清清瘦瘦,阿七一見大聲叫道:“清風大師兄!”
小敖琰打量那位清風師兄,隻見他身上道袍,雖是幹淨,卻也同樣是打了幾處補丁,與小阿七和通天長老穿的都一樣,心裏就想:“難道,這樣的衣服穿了,會比較好看一些嗎?那,為什麼師傅他們又從來不穿這樣的?”
那清風也來到通天長老身側,就有些尷尬地,向師尊通天長老稟告說:“師傅,師弟他……”
通天長老一笑,說:“師傅知道,阿七學了你的筋鬥雲了罷,那很好啊!”
清風一愣,呐呐分辨說:“不是啊,我隻是先招來雲朵……”
長老立刻悄悄伸出手掌,背著阿七向清風搖手示意,嘴裏隻大聲說:“什麼,唔!你也說阿七那臭小子,終於算是學會了?好好,非常好!”
清風會意,也隨即點頭:“唔,唔……”
兩人這些動作,已被玄女師徒看見,但隻有大惑不解的份。
小阿七聽見師傅和大師兄兩人都對自己讚揚,雀躍不已,連連扯動長老衣擺,問:“師傅,既然您也說阿七做的好,那,這番該有獎勵了罷?”
通天長老笑問:“哦。阿七,你想如何獎勵?”
阿七“喔耶”歡呼一聲:“師傅,阿七想吃大師兄做的熏獐肉。”
通天長老就叫清風:“清風,上次打回來臘好的香獐,可還有麼?”
清風略微尋思,回答師尊:“還有一些,師傅。”
長老笑嗬嗬看一眼玄女師徒,卻又轉頭撚著須,對小阿七說:“阿七,要吃熏獐肉不難,隻是為師昨日給你布置的那篇《論語》,你可背下來了?”
阿七驕傲地用力點一點頭:“恩!”
通天:“可背來。”
阿七:“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
通天長老聽阿七背誦有如行雲流水,朗朗上口,禁不住撚須嗬嗬微笑,就連長老身側站的清風,也佩服得連連點頭。
一邊小敖琰看在眼裏,哪裏服氣?心下暗道:“哼,這個我也會!”遂一張口,自家也背誦出來:“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於朋友交,言而有信。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
阿七見小敖琰搶風頭,老大不高興,踏前幾步,衝她瞪大眼睛,嘴裏一發大聲:“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
小敖琰哪肯服輸?也搶兩步,就與阿七對麵站定,一時間,兩副嘹亮童音在屋內此起彼伏:“父在,觀其誌;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
這一番,隻看的通天、玄女幾位大人盡皆莞爾,齊齊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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