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螳臂當車)(1 / 2)

一位兵士模樣的剛待拔出佩刀,一隻獨角魔怪咆哮著上去,用那長著鋒利如長刃的三爪前掌隻一抓,一顆活蹦亂跳的人心就給掏了出來;

一位傷痕累累、手無寸鐵的玄衣男子,被一隻現形的青色蟒怪盤踞著包圍在中間,苦苦糾纏。蟒怪身上,亦星羅密布地插滿各種暗器——顯然麵前男子所為。卻過不久,男子一聲慘呼,終於被蟒怪血口咬掉半個頭顱;

另一位白衣男子與麵前虎頭怪激鬥數時,占得上風,高舉森寒寶劍,剛要照虎頭怪脖子砍去,冷不防,斜刺裏衝出一隻小山一樣雄壯的現形黑熊精,隻一巴掌扇下去,腦袋都縮到胸腔裏頭;

又有一位中年武僧模樣的,手持燒火棍,不慌不忙,倏起騰挪,

逸若星丸,周旋在幾隻狼頭怪中間,顯然輕功不錯!卻未料半空一隻長著蝙蝠一樣雙翼的尖耳毛臉怪物俯衝下來,疾如奔雷,雙爪望武僧肩膀一鉤,老鷹捕雞般遙遙把他抓了上去。待蝠怪盤旋得幾圈,把人望地麵摔將下來再看時,那武僧喉嚨處血汙迥然,早已斃命;

一位橫眉倒立的黃衣女子,手上兩把青鋒寶劍舞的猶如雪花片片,遍體生風,一時間與幾隻跳屍鬥得難分難解,正是巾幗不讓須眉。孰料退到一棵大樹底,正要伺機而作,猛然一聲尖叫,早被一截樹枝穿透了她的小腹——卻原來,那棵大樹也是一隻槐精所變;

再一位身材修長、黑衣蒙臉的人物——也不知男女,左右兩手手腕各攜一根飛索,那飛索上邊,好似有的機括。黑衣人先把右手飛索一射,固定到一棵樹杆上,人立刻跟著飛過去,待眨眼工夫落好腳,又覓另一棵樹射出左手飛索。如此往複交替,速度迅捷,直有如飛天蜘蛛一般,眼看逃逸在望——卻不料,又是給不遠處一隻幻成人樣的魔怪看見了去,冷笑著把腰件一把鐮刀形狀的小巧兵刃撤下,手一揮,“鐮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把正逃竄的黑衣人一隻手臂從中切開。黑衣人隻悶哼了一聲,跌落在早有一群野豬精等候的地麵,隻不過眨眼工夫,身體都被撕做七、八截。

最後一位老兄,儼然是早先望身上佩掛了“天狼護身牌”的那位攤主。這時一手高舉,一手指著自己胸口那塊護牌,朝逼近的幾隻魔怪大聲招呼:“自己人,自己人啊!”豈料一隻魔怪近前瞥一眼,立刻劈手扯了下來,丟棄地上,用一把吐字不清的口音怒聲說:“這個,假的……”那位攤主眼一黑,就暈了過去——自然,下場也不大妙。

一時間,

慘叫悲呼此起彼伏,到處是刀光血影。接二連三地目睹旁人斃命,已經把在場剩下的活人都震懾得惶惶不安,拚鬥也幾乎沒了方才那般悍不畏死的勇氣。

……

“啊——呀——”又是一聲慘叫傳來,經久不散!

但見相隔戰鬥中心地段不遠處,一位渾身鮮血淋漓、衣服都分辨不清顏色的人物,緊緊跟另一位身穿青衣的人糾纏在一起。那青衣人似乎已經受到了什麼致命傷害,此時渾身顫抖,兩人身體之間,更不住看見渙渙鮮血流淌下來。

於是,就聽青衣人用一種很絕望不甘的語氣,斷斷續續說:“好!好……你個‘左手神劍’,張嘯天……嘔(看不清到底有沒有吐血),想不到我李某人縱橫天下三十多年,最後還是……還是在此地,與你落個同歸於盡的結果。我、我服了,啊……”

語畢青衣人身體首先一歪,被那位所謂“左手神劍”壓著緩緩倒下——與此同時,終於也看見了青衣人頭上還蒙著一張布巾。

咦,語音熟悉,頭上又蒙頭巾——更不是阿七是誰?

(一旁,獨家記者小李肥刀看的直搖頭,終於忍不住,對阿七破口大罵:“拜托了大哥!從認識你那天起,你就一直是這麼窩囊,難道就不能稍微改變一下形象麼?”

阿七從屍體堆裏一蹦而起,幹脆扯下頭巾,嚷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劇本呢,恩,劇本呢?!靠,要是那個叫什麼龍七的不那麼變態,老子現在早殺遍天界無敵手了!天殺的瘋子……”

唐僧悠閑地,揮趕一下眼前嗡嗡亂飛的蒼蠅:“悟空,你又不聽話了?你看看八戒和沙僧,在這裏都陪我打了兩個月的麻將,大家都坐得長蜘蛛網了,還不是一樣任勞任怨……”

“大師兄,這也怪不了人家龍七。聽別人說,兩個月前他因為涉嫌販賣盜版CD,已經被引渡到南非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現在的劇本,都是由萬家樂導演親自編寫的……”

——沙僧剛剛輸了最關鍵的一局,於是,早已經身無分文的他隻好站起身來,開始脫掉身上最後一件底褲,卻一邊還不忘勸慰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