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陰陽眼
2007年我十六歲,夏天跟幾個朋友去鳳凰山寫生。結果發生了意外,我從山腰失足滑落,幸好身後背著畫架卡在石頭上,我緊緊抓住一棵岩縫裏的小鬆樹,身體懸空,在等人救我的時候出現了幻覺,我感覺手中抓著的小鬆樹慢慢變得柔軟,像變成了一隻手繞住了我的手臂,我甚至能感覺到它的體溫,很溫暖的樣子。
後來我順利脫險,但那棵小鬆樹卻從岩縫裏脫落到山穀裏去了。當時沒多想,隻是感到自己命不該絕,當晚回到賓館,我開始上吐下泄,持續發燒。同行的姐妹給我喂了藥,說我是驚嚇過度,讓我好好休息,
於是我很早就睡了,第二天就動身回家了,在回家的火車上我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狀態,默默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恍惚中我看到座位間的小桌子上坐著一個晃著腿的小男孩在衝我笑。聲音像銀鈴一樣,
很清脆,很空靈,又很真實,然後他走到我身邊,把手放在我手上,慢慢握住。我當時渾身神經都繃的很緊,默默感受著他的小手,很熟悉的感覺,柔軟有溫度,於是我突然想到了遇難時的那棵小鬆樹。
刹那間我肯定,男孩就是那小鬆樹,現在還在保護著我。
當被小男孩手握過以後,我感覺身體突然好了,不發燒也不吐了。但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這事,隻是回家告訴了我媽。可是我媽根本不信,還批評我亂想。我一生氣,再不對任何人說了。
那年開學我升高中,離開家去學校寄宿,有段時間還算正常,後來一天晚上我開始做夢。夢中我坐在床上,突然看到寢室中間坐著一位女生,穿一身黑衣服,背對著我正在梳頭,動作僵硬緩慢,一梳子一梳子的梳著及腰的長發。詭異的是,每梳一下,她的頭發就會掉落一地。我知道這是夢,但仍然很害怕,一聲不出的看著她背對著我,梳掉了整整一頭的烏黑長發,滿地的長發,借著窗口吹進的陣陣陰冷的細風,在地上緩緩飄著,那場景如此真實,真實到讓我窒息。然後梳頭女子站起來,徑走到寢室門口,打開了門就消失了,而她梳下來的頭發卻還留在寢室裏。
後來我驚醒了,寢室燈還亮著。但地上沒有頭發,這讓我安心了些,但從那以後,我又經常看見不幹淨的東西,還有那個小男孩,一直時隱時現。
好在,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隨他去吧,反正也不會害我。我就這樣伴著陰陽眼過了好久。
案例解析
有些人經常看見鬼影,甚至看到鬼車和魔鬼世界,從而出現了一個專用名詞,即“陰陽眼”,其實質與所謂“天眼”一樣,都不過是民間對幻視現象認識不足而造出的玄妙的稱謂罷了,並無實質性的區別。
有些對科學知識一知半解的人把陰陽眼現象與生物科學掛起鉤來,稱為生物的第三隻眼,並試圖從大腦解剖結構中找出第三隻眼的進化痕跡。這一切當然都是徒勞。因為所謂陰陽眼,隻是心理現象而不是自然現象,更不是什麼特異功能,相反,是一種病理特征。就像瞎子看不見東西一樣,看見多餘的東西也是病。
本案例中的經曆者因為從山上跌落,大腦可能受到了猛烈衝撞,再加上極度的恐懼,因而大腦功能出現紊亂,所以出現大量幻覺和幻視,這應該去醫院作全麵檢查治療,放任不管隻會使症狀變得更嚴重。經曆者所做的惡夢就是某種征兆,而且這種心態也會影響到生活的其他方麵,甚至抑製免疫能力。正確的態度是去尋求科學的幫助,對症下藥,症狀是可以消除的。
經曆者的那個夢境雖然恐怖,但並不奇怪,對靈異有某種好奇甚至向往心理、或者看過一些恐怖電影,都會刺激經曆者做出相關的夢境,此類夢境往往缺少創先性,大多是重複或者對影視情節略作修改而已。至於更加奇詭的夢境,後麵會有專文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