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許醫生,不好了,不好了,出,出事了。”某護士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什麼事?”許安陽以為又是昨天車禍送進來的富家子因為截肢又在病房鬧了,不是很在意,繼續翻看著病人的CT圖。
小護士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你,你女朋友車禍現在剛剛被送到急診室。”小護士看到一向沉穩的許醫生一聽到這個消息一連撞了桌角,門框往急診室跑去,想著自己的男朋友要是也這麼在乎自己,也這麼有能力,也這麼帥氣,反正如果是許安陽,撞死也願意。
許安陽趕到急診室,文樂樂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安陽此時算是病人家屬不能進手術室,隻好在外麵等著。沒過多久文媽媽和文爸爸也趕了過來。“安陽,現在怎麼樣了?”文爸爸看到許安陽在手術室門口,便問道。
“還不清楚。”許安陽道。
“不清楚?不清楚什麼呀,你不是醫生嗎?我們家樂樂要不是天天跑來給你送午飯會出這種事啊。”文媽媽平日對許安陽倒是很好,但看到自己女兒給許安陽送飯出了車禍,不免有點氣急攻心。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文爸爸也很是著急,不想聽文媽在這裏追究這是誰的過錯,說來說去,還不是自己女兒不小心。
5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頭部被裹的隻露出一張臉的文樂樂被推了出來,文媽媽一看到自己的女兒這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不住的流。
“邵醫生,怎麼樣。”許安陽看到給樂樂手術的是急診室的一把手,倒也鬆了口氣。
“這姑娘腦部受撞擊嚴重,送過來時腦部大量出血。現在命是保住,這其他的我們也不能保證。”
文爸和文媽聽到自己女兒命保住了,便覺得其他也無所謂了,隻有這人還在就好。
前幾天文樂樂被安排在重症病房,不過幾天來情況一直很穩定就轉到了普通病房。可這人還是一直沒醒。
文樂樂記得自己被車撞了,現在眼皮重的都睜不開眼,心裏想著自己不會是死了吧,好不容易睜開了一條縫就聽到一個不熟悉的女聲“醫生,醫生,醒了,她醒了。”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衝出了病房。
“抬一下頭,哎對,現在有沒有什麼哪裏不舒服啊?”醫生問道,文樂樂搖了搖頭,沒力氣講話。從文樂樂醒過來這個醫生已經檢查了足足一個小時了。“恩,那好,我等下會讓你的主治醫生再過來看看,那我就先走了。”“好的,謝謝醫生。”一直站在病床另一半的姑娘說道。文樂樂不禁感歎現在的看護趨於年輕化,而且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的,明顯是來勾引我們俊俏的小醫生的嘛,不過文樂樂又想想自己的許醫生這麼正直,肯定不會被這種歪風邪氣所侵。文樂樂覺得自己想的極有道理,便重重的點了點頭,以示對自己的肯定。
“想什麼呢,給,拿著。”花枝招展的姑娘輕笑著,遞了一杯溫水過來。文樂樂一看到水,頓生尿意。“我想上廁所。”聽到自己的聲音文樂樂有點驚訝,心裏暗想出了個車禍,還是有好處的嘛,至少聲音變好聽了不少,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暫時的。
在這個“花姑娘”的攙扶下,文樂樂艱難得到了廁所,然後各種婉拒,表示自己可以上廁所,這“花姑娘”也隻好答應。
文樂樂覺得上完廁所,人都好了一大半了,趁著洗手的時間,文樂樂準備瞅瞅自己的有沒有破相。然後廁所就發出了一聲慘叫。“你沒事吧,你快開門啊。”門外一陣猛敲。
“我的臉。”文樂樂打開門便用無比幽怨的語氣對著“花姑娘”說道。
“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醫生說額頭上的傷不深,就算留了疤,用妝蓋蓋也就看不出了。”
“這話什麼意思?!”這是退而求其次嗎?問題是我本來不長這樣啊,文樂樂聽著有點懵。
“晴雅姐,你不要激動,隻是小傷,你不知道跟你一起出車禍的那個富二代要截肢呢,我跟你講,”這姑娘還想再用更慘的例子來寬慰她的時候。文樂樂打斷了她“你剛剛叫我什麼?!”
“晴雅姐呀,有什麼問題嗎?”
文樂樂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弄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你不是看護嗎?”文樂樂繼續問道。
“什麼看護,我是凱蒂呀,你怎麼回事啊,你等著我去叫醫生。”凱蒂看著一向熟悉的安晴雅不認識自己了,想著肯定是什麼後遺症就急著去找醫生了。
文樂樂扶著廁所門,覺得自己要好好想想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