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章 出師表(1 / 3)

“一個禦字,欲將本王頭顱置於斷頭台乎?”

我右手翻書,左手指著自己腦袋。

婉約書臉紅,這是他的政治素養所決定的,政治動物不會臉紅。

“其實大家都知道,傲來大地和海洋的沉浮,是由姐夫操作的。”婉約書繼續說謊,繼續臉紅。

“書呀,這都是些殺頭的話,書生啊書生,這是軟弱者的代名詞,你本是書裏浮遊的魚兒,自由自在,卻要撲騰著尾巴跑到岸上來做老虎,罕有不遭奇禍的,書呀,我看你自從失戀之後,開始變得沒有氣節起來,想走另外一條人生的道路,其實,姐夫我挺欣賞你的清高的,你有條件繼續清高,有一個攝政王姐夫,錦衣玉食,何苦搞政治乎?這隻會加劇我們這個門庭的血腥味,你若是不趟這混水,說不定那天姐夫垮台了,你還不會被株連呀。”

我悲觀的預測著這個書生的政治前途以及自己的政治前途。

唉,讀史書的人多少比較清醒,古來不篡位的簪主有幾個能保住門庭的?

想起這個,每天晚上都覺得睡在冰霜上。

婉約書啞了。

婉約慈臉通紅,她掐著我的胳膊,又氣又笑:“沒來由的,不準你講這番不吉利的話,怎麼啦,一些個放羊的野姑娘可以將軍統領的做,輪到我弟弟,就什麼都不行啦?”

“編書,牧羊姑娘不行,打仗,哈哈,你不行。”我指指婉約書。

婉約書低頭。

“學弟,好啦,你妹夫連個放牧的野姑娘都不如,你怎麼看我們婉約家的,何況,在兩縱上的雪峰月夜,你拍胸脯地保證…………”

婉約慈抿著嘴巴,抱著小草兒。

唉,雪山誓言,那是年少衝動時候的荒唐事。

人生可怕的一件事就是:年少荒唐時候發的荒唐誓言被人記住,而且還被當真,而這個人又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內無婉約姐姐,外無北在野軍師,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撐下去。

可婉約書這顆釘子放那裏好呢?

“給個斥候台給你管管,在前線與敵軍機動作戰,如何?”

我這麼問分明是在做排除題。

“男兒生當封萬戶,行,姐夫,我就拿起鐵戈為我捕龍政權守江山。”

婉約書頭抬起,脖子硬邦邦的,腿確是軟乎乎的。

婉約慈驚叫,汗淋淋,臉白白:“太寧,你想害死書呀,前一陣個剛畢業的文科博士請纓去斥候台當聯營長,當時還大肆報道大肆宣傳,吹羅打鼓地帶大紅花,你親自給他帶頭盔,報道說什麼‘我帝國首個博士級別哨兵誕生’,學員還開研討會,說什麼這是解決就業問題的一個良策,結果呢,守斥候台5天不到,傲來城新軍的一小隊騎兵就連風聲都沒有地將這個博士級別的哨兵取了頭顱去,可憐那博士橫屍城堡,博士帽還帶在劍上,太寧呀,學弟呀,你還想斷送一個文科博士呀。“

“所以嗎,學的本來就是冷門專業,又沉不住氣要溶入這個浮躁社會的主流,行嗎?”我打趣。

婉約慈咬著嘴唇,指著她弟弟:“書呀,你能不能爭口氣呀,當初姐姐我都不讚成你學這個專業。”

我想起當年在攀葩斯平原,想起在句司帝國,這個白臉書生對我的羞辱,我就數落得越發起勁。

“是呀,舅舅,小草我也覺得你不適合做軍人,你瞧瞧人家北水兒阿姨多威風呀,一根鞭子啪。啪,啪,啪,啪。”小草兒學著北水兒的模樣,手揮舞著,嘴巴噴口水:“打得那些大恐龍嗷嗷逃,舅舅,你還是呆在家裏教小草兒念書吧。”

啊哈,小草兒是個孝女呀,大義滅親地幫著我數落她舅舅。

而且還有識人之明呢。

沒想到婉約慈揪住孩子的耳朵,惱惱地念叨:“你這小蹄子,也數落舅舅,舅舅跟你有仇呀,平常幾句話說得不舒服,你這小蹄子也不要記仇嘛。”

婉約慈口罵孩子,眼看著我。

我怕將起來,思慮一番,終於給了他一個什麼“參軍記室”的職位,隨軍出戰,當然,主要是隨著我,而我是被保護在千萬重盾牌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