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升落井下石,對著蕭戰龍的腦袋踩了兩腳。力道剛猛,就是頭水牛也得暈上半天,蕭戰龍的頭比水牛的還硬,愣是沒暈!
躺在地上的蕭戰龍右腿上抬,一腳踢在秦壽升心窩,他倒退幾步,蕭戰龍蹭地跳起。
蕭戰龍刺膝前衝,秦壽升砸肘下打,二人同時擊中對方。二人“默契”地同一時間掄起右高鞭腿,橫掃對方腦袋,都是連出兩腿,勁力剛猛無比。蕭戰龍大腦飛速旋轉,思索對策,不和他硬碰硬,硬挨了兩腿之後,掃出兩個左低鞭腿,掃在他的大腿內側,秦壽升向後兩個趔趄站立不穩,和蕭戰龍隔開了一段距離。
“吼!”蕭戰龍嘶吼一聲,仿佛龍吟虎嘯!大跨步衝前,卯足勁兒掄起左腿,帶著橫掃千軍之勢,狠狠掃在了秦壽升的右大腿內側。不停,瞬間攢足勁兒掄起右腿,夾著排山倒海之力,重重地掃在了秦壽升的左大腿內側。
連續挨了四記低鞭腿的秦壽升雖然感覺不到疼,但仍然在力道的作用下向後倒退數步。蕭戰龍乘隙上前,再掄低鞭腿,這次秦壽升學聰明了,猛然抬腿避過,讓蕭戰龍的攻勢掃空。
正常來講,攻擊連連落空就應該換另一種攻擊招式。誰知蕭戰龍仍不知疲倦地再起右低鞭腿,秦壽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格外輕鬆地抬腳避開。
一腿掃空。
突然,蕭戰龍僅靠單腿支撐的力量原地旋轉一圈,右腿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圈後,陡然抬高。低鞭腿變成高鞭腿,迅如奔雷,一腿掃在秦壽升頭側,撲通摔倒。
“媽的!”秦壽升剛一爬起,蕭戰龍就一個“龍騰虎躍”跳至身前,肘打麵門,膝頂心窩。氣勢磅礴,秦壽升咣地栽倒,後腦結結實實地磕在地上。
“好啊!”觀眾們又“變臉”了,蕭戰龍立即獲得了如潮的掌聲和歡呼聲。
秦壽升晃晃悠悠的爬起,猛地伸手去抓離他最近的一名女觀眾,抓住她的雙肩,用力一扔,女觀眾用R語尖叫著朝蕭戰龍飛去。
若是在中國,以蕭戰龍的個性及軍人的使命,一定會來個憐香惜玉,發揚一定不能讓中國百姓受到傷害的使命,將被扔過來的女觀眾接過抱在懷中。
但,這是在R國。你秦壽升扔過來個R國女觀眾有什麼用?蕭戰龍才不管“R國”女觀眾的死活!
啪!
蕭戰龍不容分說,一腳踢在女觀眾的胳膊上,現場可以清楚地聽到骨頭被踢斷的聲音。女觀眾“嗖”地一聲飛出,摔在觀眾席上,壓趴兩個觀眾,死活就不得而知了,不去管她!
這時,秦壽聲來了個“投機取巧”。趁此空當,飛身一腳蹬在蕭戰龍的臉上,使得他向後飛出栽倒。
秦壽升快步追上,麵呈青色,雙目滾圓,咧嘴呲牙,哈喇子夾雜著血水拖著長長的“線”,從他的嘴裏流淌到地麵。如果他躺在地上,乍一看,真的就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他衝著蕭戰龍的腦袋一通暴踢,蕭戰龍拚命頂著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想努力爬起,腦袋剛剛抬起,耳邊就聽得“呼”一聲,秦壽升一腳狠狠地跺在了蕭戰龍的腦袋上,“當”地一聲磕在地上,鼻子流出鮮血。
“呼啊!”秦壽升喉嚨裏發出陰沉地吼叫,俯身,雙手大拇指狠狠地摳在蕭戰龍的脖子上。蕭戰龍隻覺得脖子像被人用鋼絲繩狠狠勒住一般,呼吸困難,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呼啊!呼啊!”秦壽升雙眼血紅,麵目猙獰,仿佛是一隻來自陰間,要擇人而噬的厲鬼,手上不斷加力。
“掐死他!掐死他!”觀眾臉又變了。他們一個個情緒高亢,無比期待著脖子被扭斷的場麵。
蕭戰龍的雙眼逐漸變得迷離,心中有一個聲音喃喃道:“我...要死了嗎?死對於我來說,何嚐不是一種解脫?我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親人、兄弟、愛人、戰友、國家,失去了一切,一無所有!”
是否我真的一無所有?
觀眾席上,還留在黑市拳場內的龍梟成員都聚集到了Rosemary身邊!
“老大是很強,可是那個秦壽升貌似比他更強!強中自有強中手,我覺得不能一味地因為黑市拳賽的規則限製而讓老大丟了性命!嫂子,該我們出手了!”先鋒眼巴巴地望著遲疑不決地Rosemary。
“現在這種時候,不是強調特種兵死戰不退的精神的時候!我沒當過兵,不理解。我要救老大,他要怪我,我也沒辦法!”夜叉早已掏出鋼針握在手中。
“嫂子,還不出手嗎?再不出手,老大就沒命了!!!”天雷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Rosemary仿佛沒有聽到部下們七嘴八舌的哀求一樣,隻是愣愣地盯著被秦壽升扼住喉嚨的蕭戰龍。一雙美目中充滿了憤怒、不忍、心疼。
事情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還要維護自己男人,曾經做為特種兵那“死戰不退”的尊嚴與榮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