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裏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響,連景淮此時卻毫無睡意,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調整了一下坐姿,將車椅慢慢放下。
他的頭枕著雙手,看著天空,點點星光圍在月亮的身旁,襯得月亮更加的明亮,想到了癱瘓在床上的爸爸。
他半眯著眼睛,一想到自己的父親是因為林烈竹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的心底就會冒出一陣怒火。
這個男人對他們家的傷害,他會一一的還給他們,那隻老狐狸可不好對付,以前的事情都掩藏起來了,這麼多年過去,他想要重新揭開,還真的是有一定的難度在裏麵。
林烈竹得勢,怎麼可能在將以前把輕易的露出來,他諷刺一笑,手緊緊的握起,他是連景淮,他的世界裏從來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那麼艱辛的歲月他都挺過來了,這個林烈竹又算什麼人,憑什麼他們一家人可以歡聲笑語,而他的家庭卻被這個男人盡數破壞。
他的眼中冒著濃濃的火花,眉頭緊緊的鎖起。
他抬手,看著手表,淩晨十二點,他無奈的搖了一下頭,而樓上林謹言的房間的燈像是閃了一下,立馬又黑了下去。
連景淮打火的手頓了一下,準備離開的時候,黑夜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的眉頭一皺,一個女孩子在半夜出門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連景淮帶著濃濃的詫異,而推開出門的手卻頓住了,他現在出去,要如何解釋,他現在為什麼出現在這裏,現在又不是大白天,難道要說他在街上溜達,正將車子開到這裏。
他已經能夠想象女人的冷笑聲,礙於麵子,他並沒有喊停她,他將座椅調到最低,半躺在車裏麵,看著林謹言冷漠的從他的車邊離開,沒有一絲的察覺,他情不自禁的輕舒了一口氣,看著女人緩緩的離開了小區。
林謹言走在小區裏,任由夜晚的冷風吹在臉上,在黑夜裏她的背影顯得更加的孤寂。
她臉上帶著人濃濃的哀傷,徑直出了小區,卻沒有發現身後一直有個身影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
她站在路口,隨手打了一輛車,她緩緩說道,“師傅,去青山。”
的士師傅突然詫異的看過去,對上一個冷冷的眼神,突然一陣冷風飄過來,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大晚上的跑去那種地方,還真的是膽子大,他嘴唇一動,剛想說什麼,林謹言麵不改色的說道,“麻煩你了,車費我會給你雙倍的,麻煩你了。”
車子一溜煙向青山墓地駛去,她靠在車窗上,眼中帶著濃濃的悲傷,時間過得真快,一不留神又到了她人生中最難過的一天。
這一天是她媽媽離開人世的一天,也是被自己親生爸爸送到監獄的第一天,不好的事都在這一天發生了,給她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痛,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她看著手中鮮豔欲滴的紅玫瑰,輕輕扯起了嘴角,馬上就要見到您了,真好。
身後的車子不緊不慢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開車的司機並沒有發現異常,晚上總是人們意識最薄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