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把大哥送回來的白月:“我大哥怎麼會這樣?小奚姐哪去了?”
白月神情悲痛地告訴他:當時我擺脫了鬼塚遷華的追蹤忍者的糾纏,費盡周折的找到主人的時候,主人差一點就要死在鄰子深屬下的槍口下,我拚命把主人搶過來,可當時敵眾我寡,保得住主人,就保不住言奚,我沒有辦法帶兩個人離開……我作為從小跟隨在主人身邊的護衛,義務和責任就是拚上性命保住主人的安全,這是我與生俱來的使命。所以,我選擇了主人,放棄了言奚。
他這才知道,原來大哥在阿富汗的一個多月裏,重新遇見了小奚姐。大哥很愛小奚姐,所以醒來以後的大哥,知道小奚姐不見了,連腿都不要想要了,急怒攻心拔掉針頭,從病床翻下去要跟小奚姐一起走。
他當時都死嚇傻了,抱住大哥的腰求特冷靜下來,可是沒人拗得過大哥的脾氣,最後驚動了父親母親,父親強製命令醫院給大哥注射大量鎮定劑,硬是把大哥困在床上完成了所有手術。
大哥明知道小奚姐沒有死,可大哥卻表現的那麼絕望!絕望的讓人想死!
因為大哥知道,搶走小奚姐的那個人,有太強的實力,帶走小奚姐,就一切都沒有可能。
因為大哥也在軍隊呆過,知道軍隊裏一直有某些‘特殊’的軍事試驗,是專門用來消除那些違反保密協議,或者涉黑士兵的記憶的手術。大哥推想得出,小奚姐被抓走了,以那個人的險惡,一定會做出那種事。
以黑道之力,去和軍區的所有軍中、部隊抗衡,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大哥不是不想救小奚姐出來,而是……那些神秘的軍事實驗基地,連設立在哪裏都不知道。而大哥隻是東亞會裏一個負責管理毒口品市場的頭目,有什麼能力去調遣整個東南亞的黑道?
那段時期,大哥一直想死。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人帶走,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比撕心裂肺的痛楚還要痛百倍。
既然上天無法成全,就寧可選擇毀滅。這就是大哥當時的想法。
以身殉情,此生,非她不換!
而他沒有了小奚姐,真的不想讓大哥也離開自己。他告訴大哥:會好的,咱們秦家的勢力會強大,你好好活著,等你當上東亞會的教父,整個東南亞黑幫都有你說了算,就能救小奚姐了!我不信隻有咱們想救小奚姐,一定還有別人也想救!如果因為敵人比咱們強大,就要認命,那你就去死吧。這麼軟弱的人,根本不配做我大哥!
也許真的是當時,他的這番話把大哥罵醒了。
大哥複健成功後就開始拚命的工作,殺紅了眼般的往上爬。凡是阻礙他成為教父的人,他一律想方設法的除掉了。
終於,他熬出頭了,等到趙宇擎死了,坐上了教父的位置。
教會裏有人私下議論說,前任教父趙宇擎之所以會自殺,是因為他聯合趙宇擎身邊最忠實的心腹一起在藥裏下毒,害的趙宇擎神經錯亂,墜樓身亡。
也許這些話都是空穴來風,不足為信。可大哥的改變,確實他實實在在感覺到的。
不管是什麼事情,大哥都是一副漠不關心,憤世嫉俗的態度,可隻要別人一跟他提言奚,他就無措的像個走丟的孩子,迷失方向般的抱著自己的頭,在那裏默默地念“我該去救她了,對,時候到了,我要救她了,可她在哪?”
大哥心裏明明是很急的,卻一直按兵不動。其實,他也明白,大哥剛當上教父不到2年,根基不穩,即便想大興土木勞師動眾,手下那麼多分堂的堂主也未必會聽大哥的。大哥後麵還有一個大叔,也想把小奚姐救回來。
可就算有這麼多人想救人,卻對小奚姐的去向一無所知。
軍隊裏的最高機密資料,他們一點也弄不到手。
“小弟弟,你媽媽應該不會打你吧?告訴我你媽媽的名字,我托人找她。”陷入在回憶裏險些走不出來,秦遠之趕緊擺擺頭,把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拋到腦後,揚起笑臉,循循善誘地問鄰向北新的問題。
“我媽媽……我媽媽叫……我隻知道我爸爸管我媽叫小曦。”鄰向北著實沒記下自己老媽的姓名,光記住了鄰向北是如何喊老媽昵稱的。
“小奚?”
“小奚?”
一聽到‘xi’這個讀音,秦遠之和站在樓上的男人不約而同的發出驚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