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氣依舊晴好。
驕陽如火如荼的朝大地發揮著最大的熱量,迸流出萬丈金光。
風和日麗的天氣,很容易讓人產生一個愉快的好心情。
言奚來上班,秦少愷已經沒有出現。
昨天下午還想和他說幾句話,結果他走的太匆忙。很多話,都沒機會顧上說。
也不知道秦少愷拿她的藥去做什麼,難道……是去查生產廠家了嗎?
“小曦,你看店,我出去采購。”
就在她趴在桌子上胡亂的思索的時候,老板的聲音從吧台那邊傳來。
要出去?
一聽到可以出去,言奚的兩雙眼睛立馬亮起來:“老板老板,我也要去!你一個人拿那些貨一定會很吃力,我去幫你好不好?”
蕭岩鄞偏過頭看向窗外,窗外金輝燦爛的陽光明亮的刺眼,這麼大的太陽,會曬黑言奚。他的視線從窗外收回,抬眸淡淡地看著言奚,道;“不行,外麵正是熱的時候,把你曬出毛病,我可擔待不起。”
“怎麼會?我可以打遮陽傘啊?再說了,出去采購是坐車,又不是一直要走著去。”言奚抗議他做的安排,“現在外麵熱,客人來也會等到下午涼快的時候,你就帶我出去吧,我也想跟著采購一次……”
皺著柔婉秀氣的眉峰,言奚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好吧,你可要跟著我,別亂跑。”
“好嘞!”
……
……
一片漫無邊際的黑色荒原。
很黑。
黑的讓人恐慌。
“這是哪?”在黑暗裏徘徊的言奚猛地睜開雙眼,一間古香古色的日式房間出現在她的眼中,屋子的陳設很簡單,亞麻色的草編榻榻米就在腳邊,身下睡著手軟的純棉褥子,身上蓋著一條薄毯子,毯子麵繡著收工縫製上去的櫻花。
粉色的櫻花,綴滿了整張毯子。
碎碎零零的花瓣,卻沒有樹枝和背景。
就隻是單單的櫻花,或完整、或殘缺,或盛開正豔的櫻花,在毯子上飄蕩著。
美麗的很夢幻。
言奚環顧四周,視線轉到身側的時候,停頓住了——因為,她身邊盤腿坐著一個男人。一個柔美,帶著一點媚氣的男人。
男人閉著眼,低著頭似乎是睡著了。單薄的唇粉粉嫩嫩的,就像是毯子上繡出的櫻花一樣有著美好夢幻的顏色。
他的皮膚很白,並非是歐美人士那種奶白,也不是如雪一樣刺目的蒼白,他臉上的皮膚幹淨又白皙,細膩的肌理白的通透,幾乎可以透過他的皮膚瞧見皮膚下幾道淡青色的血管。
這樣白淨的膚質,是東方人人種特有的白色。
這麼白皙的肌膚,配著男人細長的眉和卷曲上翹的黑睫,美麗的像做工精良的sd娃娃。
男人穿著一身日本男士和服,湛藍色的和服有些鬆垮的穿在身上,他身子似乎有點偏瘦,這樣的和服穿在他身上並不合身,卻也不難看。
這是一個美男啊!
言奚瞧直了眼,細細打量一番後伸出手,用食指的指尖輕輕戳了戳男人臉頰。
這麼細膩的肌膚,會不會真的像古詩上說的那樣,吹彈可破?
“嗯,言奚,你醒來了?”
男人被言奚的指尖輕輕一戳,就醒過來了。閉合的眼簾徐徐睜開,像是櫻花綻放,接著一雙明亮入朝露的眸子,倒映在了言奚的眼瞳中。
這個男人,睜開眼睛以後更漂亮!言奚不僅在心底感歎著。
“言奚,你的頭痛嗎?”眼前的男人凝視著她,聲音柔軟的像是雲朵一樣。
“頭痛?我的頭……當然痛了!”言奚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話說到一半才猛地察覺後腦勺有股沉重的悶痛。
她不是和老板一起去商場采購了嗎?她忍著頭痛開始回憶起來,她和老板在商場裏轉著,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間,老板就在涼椅上等她出來。她從女廁出來,在洗手池洗手的時候,突然看到鏡子裏多出了一個人影,還沒等她看清那個人影呢,她就眼前一黑,失去知覺了。
等她著一醒來,就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而且還是日式住宅!
難道她被黑社會的人拐賣到日本了?
不會吧!
言奚猛地警醒過來,一手捂著自己泛痛的後腦勺,一手戰戰兢兢地指著眼前的美的堪稱妖嬈的男人,慌慌張張地問道:“你,你是誰?你是什麼人?”
“我是遷華,鬼塚遷華。”
題記:其實,有的人是有愛的。隻是愛的太自私了,所以他的愛,傷害了很多人,並且,最後重傷了他自己。
隻有失去記憶,放心沉重的得失心,這樣的人才能變成最初稚嫩的樣子,才能回到最初的天真無邪。
可即便忘記了,又有什麼用。
傷害了就是傷害了。
那些被傷害過的人,以後的路又該如何走得下去?
你用以‘愛’的名義,來滿足自己的私口欲。你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愛我嗎?如果真的那麼愛,為什麼你下得了手,可以用這6年來的時光,親自用你的雙手把我送進地獄,親眼看著我接近死亡,見證我的凋零?這就是你的愛嗎?
你捫心自問,這是愛嗎?
你太自私了。自私到非要用我的生命來為你的私心陪葬。或許你是對我有愛的,隻不過,你對我的愛,敵不過你為自己的籌謀。
你想要的是一個美好的家庭,所以你編了這樣一出好戲。
但是到頭來,你能得到的會是什麼?是無盡的痛苦和孤獨。
我承認,我是恨你的,但並非一定要殺了你。卻也做不到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