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拿這麼多銀子幹嘛?福兒被她莫名其妙的舉動搞糊塗了。
他們正在商討救災大事,我也想去湊湊熱鬧,也好將功補過。你先歇著吧,我去去就回。說完就去挪頂在門上的那些桌椅板凳。
夫人,您的披風,還有裙子還沒換呢。看著正準備開門離開的司馬清卿,福兒趕忙喊了一嗓子。
固城縣衙的議事大廳內,此時正坐著一幫人。
這麼多天都沒想出個賑災的好辦法,要你們何用?就讓本王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百姓的莊稼被蝗蟲全部毀掉。這純粹是折磨。是順王爺火冒三丈的聲音。
王爺,能想的辦法下官都想了。可是老百姓吃不上飯這件事,下官卻解決不了。下官隻能看著他們將土地撂荒,舉家遷移。治理蝗蟲這邊,由於來得太突然,也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措施,所以現在真的看不到什麼效果。臣等也實在是無能為力呀。縣令的臉此時比苦瓜還要苦三份。
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偏偏又連年發生災情,這些豈是單單一個撥發賑災錢糧就能解決得了的。順王爺的聲音裏充滿了焦躁。
連年的災荒造成國庫空虛。就算上報給朝廷,錢糧也不知何時才能撥發下來。那這段時間,老百姓的日子可怎麼過?縣丞在旁邊插了一嘴。
當然能過!而且還能過得不錯!隨著話語聲,有個人走過來,把兩錠五十兩的銀子放在了順王爺麵前的桌子上,人也順勢坐到了旁邊的空椅子上。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了說話的人。
這放銀子,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司馬清卿。
見過夫人。眾人不約而同的對這位千嬌百媚的賢德側妃齊聲見禮。
對這於位夫人,眾人皆有說不明的好感。平日裏待人溫和,平易近人暫且不說。這次她還把一名素不相識的老百姓救回縣衙親自動手照顧,又拿出自己的千年人參為其當做藥引子。這些無一不使這些人為之側目。
連年災荒國庫空虛。既然國家救不了百姓,那百姓可以,以富養貧,實行捐款自救。司馬清卿的出聲一下子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荒唐,男人在這議事,你一個女人家來摻和什麼?還不快回去。口氣嚴厲,麵色十分不悅的順王爺出聲喝斥道,現在隻要司馬清卿在眾人麵前晃悠,他就會覺得她的一舉一動無一不是在誘惑別人。
雖然我乃一介女流之輩,但是國之興亡與匹夫有責。每人都應在此時略盡綿薄之力。我焉能落後,這是我為這次救災盡的第一份力。沒有搭理順王爺的嗬斥,司馬清卿還是說完了自己要說的話,輕抬胳膊伸出柔荑把銀子推到了桌子中間,隨即輕移蓮步退身回到內院去了。
商議完事情,眾人散去後,順王爺卻沒離開過議事廳。他出神的望著桌子上那一百兩銀子沉思良久。文開,你去幫我把側妃叫到上院書房,你就退下吧。
司馬清卿躺在床上,正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卻聽有人輕輕的敲門。
誰呀?司馬清卿躡手躡腳的起身走到門口隔著門問道。
側妃,王爺請您現在到上院書房。是順王爺的貼身侍衛嶽文開。
你去告訴他,我已經睡下了。司馬清卿想都沒想的回絕了。
大半夜的竟然還讓自己去上院書房,不是神經病是什麼。轉念一想,莫不是這家夥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生氣,打算把自己叫過去,趁機修理一頓?
夫人,王爺請您去是有事要和您商量,還請夫人走一趟。他執意說道。
真麻煩。司馬清卿不情願的嘀咕了一聲。她知道這嶽文開跟順王爺一樣的性子,如果自己執意不去,嶽文開會一直站在門口到天亮也說不定。
你先回去吧,我這就過去。司馬清卿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他。
來到上院書房的時候,門半開著,隻有順王爺一人坐在書桌旁寫著什麼。站在門口,司馬清卿猶豫了好半天,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進來看到司馬清卿,他麵無表情的合上奏折隻是淡淡說了一句坐吧。
由於出來的匆忙,司馬清卿隻是簡單的披了件外衣就過來了。墨發垂腰,一身素衣,臉不施粉黛而嬌,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俊眼如杏,流波似水。嫋嫋婀娜的窈窕身段走起路來更平添一種飄逸的韻味。
王爺叫妾身過來幹嘛?司馬清卿把俏臉微微一側,避開他的直視,毫無敬意問道。自上次在王府大鬧夜宴後,她跟順王爺之間,相互就沒給過對方好臉色。此時見麵更有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