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順王爺才在司馬清卿一邊念叨,一邊講解下把這份計劃書重新整理了一遍。他拿著這份計劃書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這份計劃書裏,司馬清卿把擁有土地數量的等級嚴格的做了劃分,並詳細的寫上了征收賦稅的比例,捐款的比例。還有捐款多少後可減免賦稅的比例。她還在旁邊還做了一個詳細的演算小例子。演算例子的下麵,有一部分注明,注明裏從一到十,仔仔細細的把這套減賦的利弊做了一個透徹的分析。最底下,她還把推行這套賦稅征收方式時應該注意的事項全都進行了標明。
順王爺看著這些詳細的數據,越看心越喜,越看心越輕鬆,不知不覺中那張本來陰霾密布的臉竟然由陰轉晴,到了最後幹脆萬裏無雲了。
他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拿起毛筆和奏折,按照司馬清卿的演算方式,加上詳細注明,他又重新起草了一份連同奏折,連夜派人送往皇宮去了。
等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卻發現司馬清卿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如瀑的黑發自然的散落在前胸,擋住了她半張小臉。下意識的,他輕輕的撥開了她擋在臉頰上的秀發,靜靜地地欣賞著這副絕世容顏。小臉兒桃腮杏麵,不施粉黛而顏色卻如朝霞映雪,娥眉入鬢,長睫翩翩,櫻口樊素,恍若月裏嫦娥般豔美絕倫。
他忍不住的伸手輕輕撫了撫那吹彈可破的小臉,不料一陣酥麻之感由指尖傳來,心也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從成人禮至今,自己還從未有過這般心跳的感覺。
“唔。”睡夢中,小嘴嘟噥了一聲,嚇得他趕緊收回了手,怎知卻把桌子上的筆筒碰到了地上,發出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睡的正香的司馬清卿被順王爺搞出聲響嚇得一下子爬了起來。杏眼迷離,滿是睡意的打了一個嗬欠,看到正在手忙腳亂滿地撿毛筆的順王爺,她不滿的咕嚕了一句“變態佬,人家睡個覺都不能睡清閑。虐待狂!”
沒等她清醒過來,順王爺冷不丁的問道“有了減賦方案,錢糧的問題暫時可以告一段落。救治蝗災你可有良策?”
“這個也來問我!哎呦,您還真瞧得起我。你以為我是什麼?百科全書啊。”司馬清卿正伸了一半的懶腰,卻被順王爺這一句話給全廢了,難受的她站起身來使勁踢了踢凳子,又一屁股坐了下去,並慵懶的趴在了桌子上。
“國難當頭,匹夫有責,這不是你說的麼?既然銀子都不曾吝嗇的拿出來捐贈,想來你也不會對災情袖手旁觀吧?”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直覺,自己這個嬌滴滴的五夫人可以有辦法幫他治理這次蝗災。
連日來的接觸,讓他覺得她身上仿佛藏著好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現在的行事作風和自己先前看到的她有著天壤之別。就連說話和以前都是大相徑庭,她的口音裏有一股淡淡的江南口音。可是據自己所知,晏尚書家都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難道她真的如皇奶奶和父皇所說的那樣,是個奇異女子?
“那可不一定!國難……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麼?固城十幾萬老百姓的溫飽與生死,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麼?唯一一個跟我有關係的,是我的兒子。”司馬清卿,輕抬螓首,媚眼皆嘲笑,一副語出不氣死人不罷休的樣子。
司馬清卿悠然自得的舒展著嬌軀,再次伸著懶腰,那表情與姿勢極具媚態。
“別忘了,你可是烏龍國的一份子。”
翹著小腳站了起來,搖了搖小蠻腰,又毫不避諱的使勁伸了一個懶腰,嬌嫩的小臉上滿是倦意。“沒我的事了吧?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司馬清卿不停的打著嗬欠,眼睛也布滿了紅血絲。
“你還不曾回答本王的問題呢。”佯裝嚴肅,順王爺蹙眉沉聲問道。
“切,你還真是個虐待狂哎!你剛才不是明明說過,隻要我幫你做一件小事情就好麼?現在怎麼變卦了,哼!堂堂的王爺居然說話不算話,還真是有夠厚臉皮。”
本來剛剛對她稍有點消氣的順王爺被她說得登時掛不住老臉,立時惱羞成怒的說道“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是本王看得起你。不要以為你寫了這個減賦的草文本王就會對你刮目相看,那個草文尚有很多需要細細推敲的地方。能不能實行還不知道,你休要現在就這般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