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這些年雖然出了不少高材生,但紮根在燕京的隻有蘇月華這一個,蘇月華本身就是平輩人裏最的一個,所以從也最受寵,不隻是蘇映雪的爺爺奶奶寵她,蘇映雪的大伯、爸爸、三叔、大姑二姑,都格外寵愛蘇月華,所以每年她從燕京回家探親,都是蘇家最熱鬧的時候。
怪也怪海州這地方確實太,真正能上得了台麵的飯店隻有兩家,一家是老牌的海州賓館,一家是新建沒多久的生態園,不過蘇偉民現在身份有些特殊,身為海州市局一把手的他,平時非常自律,生態園的股東背景複雜,地方又略顯奢侈,所以這次家宴就隻能選在了海州賓館。
一大家子人坐在海州賓館最大的一個包廂,氣氛好不熱烈,這個新年對蘇家人來格外喜慶,主要的原因還是蘇偉民升任市局一把手的大喜事,雖然已經有些時日了,但蘇家人依舊沉浸其中,蘇偉民是蘇家唯一一個走仕途的,但在半年以前,他的政治前景並不被人看好,市局有李嘉偉在上麵死死壓著,省廳又沒有過硬的關係,蘇偉民最大的可能就是一直在李嘉偉手下被壓製到李嘉偉退休,熬到李嘉偉退休他也至少五十出頭了,那時候就算他是市局勝任一把手的第一順位,但誰也摸不準上級會不會空降一個局長下來,所以他想從海州市局突圍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然而很多事情就是這麼峰回路轉,就好像短道滑比賽一樣,種子選手們在前麵搏殺的時候,按理後麵的陪跑基本沒機會拿獎牌,可當種子選手們整出妖蛾子的時候,排在後麵的陪跑也可以一臉懵逼的第一個衝線,從而拿到冠軍。
蘇偉民差不多就是撿漏的那一個,一直到現在他也沒弄明白,當初到底是誰在搞李嘉偉,送給了自己這麼一個大的禮物,讓自己四十多歲就能成為一把手,而且還搭上了省廳的關係,原本一眼能夠看到頭的仕途,一下子又多了更廣闊的展和想象空間。
蘇月華格外為二哥蘇偉民高興,兩人從關係就是兄妹幾人裏最好的,二哥升任一把手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回來見他,所以蘇月華在飯桌上連續敬了蘇偉民好幾杯酒,祝他能夠節節高升,越走越遠。
蘇偉民也格外開心,不由多喝了幾杯酒,隨後跟蘇月華聊及自己的女兒,笑著問蘇月華的老公:“少華,映雪這孩子在燕京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王少華急忙道:“二哥您這的是什麼話,沒見過比映雪更懂事的孩子了,我們兩口子巴不得讓映雪辦個走讀,幹脆每住我們家得了。”
蘇偉民急忙道:“孩子也大了,還是讓她自己多鍛煉鍛煉吧。”
蘇月華點點頭,其實她是有心讓蘇映雪下學期辦走讀的,但這個念頭也隻是想了想,沒真正打算這麼做,因為她也擔心過度的管控蘇映雪,會激她的抵觸情緒。
蘇映雪此時有些心不在焉,眼看快七點四十了,飯才吃了半個多時,照這麼下去,估計今這頓飯往早了也得到九點才能結束,而李牧幾分鍾前來短信,是已經到飯店門口了,她正在想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溜走。
表妹王欣然此刻有些迫不及待的:“爸媽,讓服務員把電視打開吧,等著看《老男孩》播!”
蘇月華皺了皺眉,問她:“什麼老男孩?”
王欣然脫口:“哎呀,就是姐……”
王欣然本能想是姐夫導演的微電影,但瞬間意識到自己即將闖禍,急忙:“就是姐姐特別喜歡的那個簡單計劃樂隊演的微電影。”
蘇月華聽到簡單計劃四個字,輕輕點點頭:“噢,我知道了,就是金陵走出去的那支樂隊,春晚他們不是也上了麼?”
“是啊。”王欣然:“春晚上他們唱的是《飛得更高》,他們還有一《老男孩》,今晚八點播的微電影就是從這歌改編的。”
蘇偉民笑道:“那讓服務員打開電視吧,咱們一起看看,這個樂隊還是有點意思的,《飛得更高》那歌我就很喜歡。”
蘇映雪這個時候站起身來,對身邊的媽媽:“媽,我去下洗手間。”
方敏也沒多想,微微點了點頭,蘇映雪起身出門,王欣然雙眼滴溜溜一轉,了一聲:“我也要去洗手間。”完,就追著蘇映雪跑了出去。
蘇映雪剛出門,王欣然就跑出來在後麵喊了一聲:“姐,等等我。”
蘇映雪頓時一陣頭大,扭頭一看王欣然,詫異問道:“你怎麼也出來了?”
“去廁所啊。”王欣然三兩步跑到蘇映雪跟前,一把挽住她的手臂,笑嘻嘻的:“哎,姐夫的電影播,他沒邀請你一起看啊?”
蘇映雪微微一愣,隨即心想反正是要偷溜出去,瞞不住王欣然,便低聲對她:“他在門口等我呢,我現在去找他,你幫我打打掩護。”
王欣然驚訝的:“姐夫來了?你倆要去哪二人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