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拉裏·佩奇在岸邊草地上坐下之後,李牧的心情就變得格外的好。
魚漂看起來一點動靜也沒有,但李牧心裏知道,自己已經釣上來一條大魚,那條大魚就是拉裏·佩奇,以及他背後的穀歌。
拉裏·佩奇也沒想到,自己一路風塵仆仆的繞了半個地球,結果來了隻能在草地上坐著看李牧釣魚。
更鬱悶的是,李牧跑到這裏來不是真為了釣魚,而是為了拍節目,也就意味著,自己就算等他釣完魚,他也未必有時間跟自己聊正事兒。
聽李牧晚上要住在這裏,那自己怎麼辦?這裏也沒個酒店賓館,自己總不能在野地裏露宿吧?
想到這兒,拉裏·佩奇長歎一聲,心裏既委屈又屈辱。
內心鬱悶與屈辱是肯定的,作為一個走在全球前沿的I人才,拉裏·佩奇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
但是,再沒受過,今也還是受了。
畢竟是李牧爸爸,如果穀歌是一頭老虎,今的它也隻是一頭尚未成年的幼崽,而牧野科技,是帶槍的獵人,在牧野科技麵前,他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抵抗能力。
一路奔波了這麼久,拉裏·佩奇真是又渴又餓又累,不過他這次來得倉促,隻背了一個雙肩包,帶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兩條換洗內褲和恤,這會兒肚子餓的饑腸轆轆,連口吃的都沒有。
別吃的,連口喝的都沒有。
按理自己也是遠道而來找李牧的客人,這些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就不能有誰好心給自己來瓶水嗎?今氣溫好歹也三十度出頭,人在戶外待著很容易口渴缺水,岸邊那些工作人員一個個都有冰鎮飲料可以喝,自己卻隻能坐在這裏一邊看一邊咽口水,這感覺真是太悲慘了。
李牧和彭於彥在皮劃艇上釣魚釣了整整兩個時。
這兩個時裏,他們倆的收獲還算豐盛,鯽魚釣上來七八條,大都一紮來長,除此之外,還有兩條個頭不的草魚,估摸著都得在一斤半到二斤左右,剩下的都是一堆各式各樣的魚,基本是釣上來摘了鉤就丟回水裏去了。
彭於彥釣魚的技術明顯比李牧要好,李牧幼年甚至青少年跟爸爸一起釣魚,用的都是傳統的長釣竿,人站在岸邊端著魚竿或者把魚竿架起來,但是節目組準備的釣具是海釣竿,李牧沒玩過,乍一上手不是很適應,所以今的漁獲有70%是彭於彥的功勞。
兩個時後,收獲豐盛的兩人劃船返回岸邊,渴到嗓子冒煙的拉裏·佩奇急忙起身往建議碼頭上靠,但還沒等他到跟前,幾組拍攝人員就已經到位,拉裏·佩奇直接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而且這麼大陣仗都在拍攝節目,拉裏·佩奇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擾。
下了船,李牧拿著釣具,彭於彥提著裝滿魚的箱子,一邊走一邊對李牧:“李總,兩條草魚可以讓黃老師燉了泡餅,這些鯽魚可以讓他燒個鯽魚湯,黃老師燒鯽魚湯的手藝實在是太棒了,我喝過一次,回味無窮!”
李牧點了點頭,笑著道:“這些魚都是野生的,而且也沒什麼汙染,肉質應該也非常好。”
正著,李牧瞥見站在攝像人員身後欲言又止一臉糾結的拉裏·佩奇,對跟在攝像機旁邊的導演道:“徐導,麻煩給佩奇先生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會兒,我把魚送回去、幫他們把魚收拾好就去找他。”
拉裏·佩奇沒聽懂李牧的中文,不過他聽到李牧提及了自己的姓,心裏終於一鬆,暗忖:“李牧這是終於想起來自己了?”
這時,節目組的導演來到拉裏·佩奇麵前,用英語對他道:“佩奇先生,李先生的節目還沒錄完,他讓我安排你先休息一會,待會他會過來跟你見麵。”
拉裏·佩奇頓時長出了一口氣,由衷道:“謝謝你們,我現在又累又渴,確實是得稍稍休息一下。”
節目組導演點點頭,:“我們有個員工休息的地方,你可以先過去休息一會,那裏有水可以喝,晚上我讓他們給你多訂一份快餐。”
拉裏·佩奇急忙感謝道:“那實在是太謝謝你們了!”
“不用客氣。”節目組導演微微一笑,問他:“佩奇先生還回市裏嗎?如果回的話,你需要四點半之前趕到鎮上,那裏最後一班去市裏的車是四點四十發車,如果錯過了這趟車,晚上再想回市裏就很麻煩了,鎮上幾乎沒有出租車。”
“四點半……”拉裏·佩奇看了看時間,這時候都已經三點鍾了,如果四點半就要去鎮上,那自己哪還趕得及跟李牧麵談?
回不去市裏,難道今真的要在這個農村找個地方露宿?那也實在是太慘了……
不過拉裏·佩奇也隻能咬牙堅持,對導演道:“我找李牧先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所以今可能就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