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五回學校已經快上課了,教室裏同學們差不多都已經到齊,唯獨戚友瑤和薑笑,那兩個妖魅的人的位置還空蕩著!夏十五坐到位置上翻開了書,馬上就要考試了,夏十五哪怕超不過戚友瑤,但她也不想做倒數第一人,那很丟臉。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薑笑,長頭發披著遮住眼角,但是還是能看見她眼角有了烏青,嘴角也有些紅血絲,薑笑捧著書,坐到位置上,低著頭用書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薑笑怎麼了?”其他女生壓低了聲音,但卻也能聽的很清楚。
“又被男朋友打了吧!她男朋友吸毒的,在外麵欠了好多錢的!”
“不會吧!那薑笑怎麼還和他在一起啊,怎麼不分啊!”
“誰知道啊,喜歡受虐唄,心理變態啊!”
“別亂說哦,嗬嗬嗬······”
“······”
夏十五聽到她們的對話,又想到那天在酒吧的時候的樣子,好像是可以用因為所以來連接,而且是非常的恰當。夏十五竟低頭笑了一笑,是對薑笑可憐的嘲諷。
但是究竟是誰在笑?笑得刮起了一陣寒風,刺骨。
一直到上課,戚友瑤也沒有來,知道語文老師章老師進來點名,她也沒有來,張老師貌似很不情願的在戚友瑤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圈,板著臉像欠了她500萬一樣的發下了卷子,她永遠隻知道考試,結果就可以判斷好壞!
一直過了十幾分鍾,門被粗魯的慌亂的推開,門外是匆忙的戚友瑤,捧著書,一臉尷尬的樣子。
“快進來!”張老師臉上雖然是一臉嚴肅,卻也看不出對戚友瑤的一點生氣,戚友瑤尷尬的,不好意思的走進教室,輕手輕腳的關好了門,走到位置上,整理了書。
“你怎麼不叫我?”戚友瑤壓低了聲音,像是斥責。
“為什麼要叫你!”夏十五自顧自的寫著卷子。
“你存心的哦!”戚友瑤扁了扁嘴,有些埋怨。
“我一定要叫你麼?”夏十五突然叫了起來,在安靜的教室顯得特別的突兀和意外,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她們,戚友瑤也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樣,傻愣在那,停止了動作。
“夏十五,你幹什麼!不想寫就給我出去,瞎吼什麼!”張老師一拍桌子,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往下掉了掉,張老師目光像放火盯著夏十五,如果是真的夏十五真的會被燒死。
夏十五壓住了火氣,低下了頭,額前的頭發遮住了她的眼睛,誰也沒有看見他委屈的滿含淚水,戚友瑤也沒有理她,隻是轉過身,背對著夏十五拿起筆寫卷子,還特別缺德的寫一題蓋一題,夏十五也微微轉身,自己在試卷寫著,寫著那些陌生的語句,矯情的句子,作文題目是《注定不存在》,夏十五寫了很多,可是隻記得最好那一句:那些注定的不存在,並不是不存在,而是自己沒有能力去獲取。其實還有一句話被夏十五擦掉了,她說,如果可以得到不存在的,但必須要付出所有,我會不擇手段。
還沒到下課鈴聲響,戚友瑤趾高氣昂的拿了幾本書走出了教室,她可以用極其快的速度,完成一份建議和困難的試卷,她的大腦像告訴運轉的機器,係統是極少的出錯,張老師看了看卷子,滿意的笑了笑,她對戚友瑤是一種喜歡,一種自豪,所有的老師都會喜歡這樣的學生,於是戚友瑤一世受寵!
下課,張老師才收走了卷子,班裏的人都紛紛離開了教室,男生和女生搭在一起,曖昧不清,朋友和朋友挽在一起,各懷鬼胎,整個世界好像都開始危險不安全。
夏十五關了燈走出教室,和一群人出了學校,去了兩岸咖啡。
夏十五不知道有一場大戲在為她上演,題目就是‘夏十五,你完蛋了!’。
莊一坐在角落裏,又長又直的頭發披在肩上,淡藍色的裙子紗一樣的輕盈飄逸,莊思用勺子在白色的瓷杯裏攪了一攪,又放到一邊,一係列的動作優雅美麗,夏十五到莊思的麵前坐下。
“有什麼事麼?”夏十五一本正經的問,看著莊思在燈光下動人迷人的臉頰,不禁心生羨慕。
“明天我要回新加坡了,去我媽媽那裏,這次我想和你最後一次談談,”莊思咪了一口杯裏的咖啡,夏十五不說話,“我隻想告訴你,請不要傷害顧凱南,他愛你已經深刻在骨子裏了,我希望你能配合著他演戲,我請你,我請求你,不要傷害他,不要傷害他們!”語氣是懇求是無法抗拒。
“對不起莊思!可能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