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這是何意?”
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這樣不顧臉麵,以大欺小,搶奪一個小輩的東西,斐泠隻覺得臉都被丟盡了,擋在倪姝身前,怒目道。
“我們斐家是要臉的,您不能這般做。”
斐翼臉色陰沉,冷哼道。
“孽障,讓開,難不成你還想阻攔我這個父親不成?”
斐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站在斐翼身後的斐甜滿麵笑容,勸道。
“大姐,父親的話您難道還能不聽,父親大人可都是為了我們斐家好,你莫要辜負父親的苦心啊。”
斐翼看一眼身後的斐甜,眼中滿是欣慰。
斐泠太要強,也太過獨立,反倒讓這個父親束手束腳,沒有絲毫用武之地,尤其這幾年,斐家的吃穿用度,靠的都是這個大女兒,讓他身為男人和父親的自尊心也有所受損。
“斐泠,聽到了沒有,你竟然還沒有自己的妹妹懂事。”
斐翼也不想繼續廢話下去,周身的元素之力猛地蕩開,立刻將斐泠遠遠地推了出去,一旁的紀風和宜陽看著這場鬧劇,眉頭緊皺,但總就是找不出理由。
畢竟,這是斐家的家世啊,自己等人參與進去又像什麼話。
“斐大叔,看您這樣,是打定主意準備動手明搶了?”
倪姝看著眼中滿是歉意的斐泠,輕輕搖頭,而後看向斐翼。
斐翼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似是在說,老子就是明搶了,你又能怎麼辦。
這倒是有趣,過繼了一個偽君子的女兒,自己成了真小人,這斐家的家主,還當站不要臉麵了。
那怪斐泠一直不願歸家,這樣的家,還有什麼好待。
“小娃娃,我這是和你客氣,給你機會,將東西主動交出來,免得旁人說我以大欺小。”
“這位大叔,你現在這種,和以大欺小有什麼區別,真是又要接客,又要立牌坊,真是將不要臉三個字表演的淋漓盡致,在下佩服佩服。”
花溪岩說話可就不那麼客氣了,他冷笑著看向斐翼,眼中滿是鄙夷。
“好、好!”斐翼怒極反笑,眼中滿滿的怒火。
“既然如此,你們今天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說著,他手掌抬起,一股巨大的壓力降臨在倪姝和花溪岩的身上,肩頭仿佛被壓下了千萬斤的大石一般,膝蓋不由自主地顫抖。
“還想讓我們下跪?想得美!”
花溪岩冷哼一聲,反倒更是站的筆直,周身的骨骼在巨大壓力下吱吱作響,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一般,紀風眼中露出不忍神色,他和紀雲雖然都是紀家的人,但是個性卻大相徑庭,比起紀雲道貌岸然,實則欺軟怕硬的性子,紀風則是真的正直,要不然也不會成為聚仙閣在潛龍城的主管。
“斐伯父。”
他剛剛張口想要說什麼,斐翼頓時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長袖一拂,紀風遠遠被推開。
“這是我斐家的家世,就不勞煩紀公子操心了。”
斐翼因為靈脈枯竭之事,這些年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最後也隻能靠著斐泠當主管的靈液供養整個斐家,現在眼前相當於天降橫財,他又怎麼會罷手。
然而倪姝和花溪岩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鄙夷。
斐泠雖然是個主管,但吃穿用度,卻很是節儉,就連之前載著他們三個人前來的千鶴紙船,也是聚仙閣的標準配置,可以說斐泠為了斐家,已經將自己所有能得到的寶物和靈液都貢獻出來,然而在斐翼等人的口中,這個女兒卻成了“絲毫不顧及斐家”,真是顛倒黑白,而且昨夜那兩個黑衣人偷襲倪姝與花溪岩,最後逃離的時候,身上帶著的可是傳送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