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姝兒,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花溪岩撇了撇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倪姝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這個破壞氣氛的家夥,實在已經習慣了。
從一開始倪姝看到局麵以後,沒有想著貿然衝上去,而是在腦海中權衡利弊。
花溪岩的實力並不低,甚至已經領悟了禁招,但依舊打不過花卿,看來這個少年的實力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在這種情況之下,倪姝貿然地衝上去隻有送死,因此她在觀察著。
花溪岩顯然中毒了,而花卿自然不可能交出解藥,倪姝就已經打定主意,以毒攻毒,用五毒派的毒逼迫花卿交出解藥。
在這種情況下,倪姝選擇在花卿想要出手殺死花溪岩的時刻出手,這一瞬間花卿的警惕性最低,很有可能得手。
倪姝也的確按照計劃一步步做到了,在間不容發的時刻,借著側身蹬著岩壁的動作,將五毒派的毒素塗抹在折扇之上,並且讓對方不曾發覺。
這樣環環相扣,看似簡單,但必須要合適的時機出手,也要用合適的手段上毒,倪姝卻將一切做的有條不紊,讓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十二歲的女孩。
花卿沉下了臉,比起花溪岩,現在倪姝才是他心中最大的敵人。
“如果我說不換呢?”
花卿威脅著倪姝,目光帶著嘲諷看向花溪岩,“我的毒還能堅持片刻,但花溪岩比我中毒的時辰提早許多,現在恐怕已經堅持不住了吧。”
“哼,那你大可以看著,我這一條賤命,恐怕不會比你死的晚。”
花溪岩裂開嘴,似是在笑,眼中閃爍著冷厲的光芒。
“行,既然花公子已經打定主意。”倪姝聳了聳肩,拿著玉瓶的手掌輕輕一鬆,眼看著那黑色玉瓶就要落到山崖下,花卿急忙出聲。
“慢。”
倪姝微微一笑,“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花公子這樣高貴的人,又有什麼想不開呢。”
花卿陰沉著臉,終於說道:“換就換,終有一天,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我們等著。”
倪姝挑了挑眉,“我數三二一,我們將瓶子扔向對方。”
“好。”
兩人同時數著,三——二——一。
下一秒,倪姝手中的黑色玉瓶拋向花卿,後者也作勢欲拋,然而就在最後一刻,卻驟然收了回來,而後順手接住那黑色玉瓶。
“哈哈哈,等我解了毒,你們統統都要死!”花卿仰天長笑,倪姝對對方的厚顏無恥歎為觀止。
“沒想到花家的小公子,竟然是這樣厚顏無恥之徒。”
“哼。”花卿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反正你們都要死在這裏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倪姝搖了搖頭,以前花溪岩總說,花家的人注重儀表,一個個看起來就算是禽獸也是衣冠禽獸,但事實上暗地裏卻大多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外表的道貌岸然也掩蓋不住內在的禽獸品性,當時倪姝還以為花溪岩誇大其詞,現在一看,臥槽,這說的還有點謙虛啊,這何止是一般的禽獸。
都到這種時候,還能偷奸耍滑。
倪姝眼睜睜看著花卿將黑色玉瓶中的藥倒入口中,等對方吞下去後,才歎了口氣。
“溪岩,你說有的人是不是很奇怪,中了毒還不夠,偏偏喜歡吃毒藥?”
花溪岩原本臉色鐵青,聽倪姝這樣說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眯起眼,青紫的唇畔浮現淡淡的笑容。
“是啊,真是奇怪。”
花卿原本以為倪姝在虛張聲勢,然而下一刻,他的麵色驟然變化。
體內原本的毒素非但沒有消失,更是增添了另一種新的毒素。
原本花家的毒加上折扇上倪姝塗的毒,現在又有了另一種毒素,三種毒素在花卿體內交織著,似是誰將他內髒都擰在一起似的,花卿咬牙緩緩坐倒在地,仇恨道:“小賤人,你使詐!”
“要點臉吧。”花溪岩冷笑一聲,目光中滿是鄙夷:“也不想想你的做法,不過也是,花家的人都是這般厚顏無恥,我倒早就想到了。”
“你!”
“花公子,看來你是不準備拿到解藥了。”倪姝從空間戒指中另外取出一瓶丹藥,說道;“溪岩,那我們走吧。”
花溪岩朝著花卿冷哼一聲,當真準備陪著倪姝離開,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毒素,花卿大喝一聲。
“站住!”
倪姝止步,轉身,冰冷無情的目光看向花卿。
“有何貴幹。”倪姝說道:“這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花公子,等下一次再使詐,恐怕就沒這麼好的雲起了。”
“你當真不在乎花溪岩的死活?”
“嗬,花卿,你不需要對小姝兒用激將法,我這條命好幾次都是小姝兒救來,她就算隨時想要拿去,我也絕無二話,何況花家的人知道我和你一起死了,臉色應當也精彩的很吧,畢竟一個是花家追捕的逃犯,另一個是天之驕子,我倒不覺得自己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