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已經訂婚了,他跟我說好了,我一畢業就結婚,他現在已經畢業了,也有了穩定的工作。我們兩個都不打算借用我爸爸的權力,好好熬。”看著她一臉的幸福模樣,我就知道,愛情的力量都是無法抵擋啊。我沒敢掃她興,就沒有跟她講我和唐炤的事情。
“對了,朱卉兒,你走的那一天,唐炤剛好過來找你,怎麼,他不知道你回家了麼?”
“我沒有來得及跟他說,忘記了。”我隨意應答著,想要推搡過去。
“難怪了,那天我看他一臉的詫異,聽到你回鄉的事情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他到大學來找你?”
“當然不是,我跟你說,還給家硯看見了,問了我老半天我還解釋了好久他才肯相信那個是你男人跟我沒關係啊。”她撇撇嘴巴。
我苦笑著“那麼那天之後呢,他有沒有來找過我?”
“怎麼,你們分開這麼多天都沒有通電話嗎?”
朱卉兒這麼問的意思是,沒有。
我心中一陣陣失望,還有痛心。他終究也是要放棄了嗎?
這些天我一直泡在咖啡和可樂裏頭,不停地啃書,從前差的要死的口語也開始練起來,我想了太多了,一天晚上看見月亮就想到了要出國的念頭,既然我讀的是德語,就想著去德國讀研,留留學,混的一身洋氣再回來。隻是我爸媽剛打算到G市來居住,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當然,這個計劃在我接收到一家中外合資企業的聘用協議書的時候就被我扼殺在搖籃中了,在大陸都照顧不好自己我還想出海,真是要了命了。不過他們聘用我是用於營銷行業的。我沒有學過任何的專業知識,這些天還是拚命地啃書,希望可以一步登天。
帶我上手的那個人叫菲爾,我一直想著這個中國人為什麼要起一個外國的名字,第一次見麵她就給我扔了一大堆文件看,這家企業是陸氏旗下管轄的,我看周刊也看過陸氏總裁的新聞,那是個年輕的美少女啊,才十八歲就開始接受陸氏,不過這幾年的緋聞都不太好,聽說和另外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叫什麼來著,鄧弘搞在一起,做他的情婦。鬧到人盡皆知。她似乎也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又聽說她和亞太好手占南正和顧氏總經理顧思瀾三個人的愛恨情仇不清不楚。
其實我一直挺佩服這個女人的,這人生多麼的精彩。
菲爾人很凶,我不太敢回她話,有一天,基於她的沒事找事我惡狠狠地回了一句“你什麼意思呢你?有本事你做。”
說完我就後悔了親,好不容易找到了留在G市的機會,結果我這麼一攪黃……
結果她就嘻嘻一笑,“你被錄用了,試用期提前結束……”
我聽得目愣口呆,她倒是一臉嫌棄,“我們公司是要有自己意見的員工,如果招一些隻會打工的機器回來有什麼用,我們老板說的,人才最重要。這幾天我看你的工作能力也挺強的,就是隻會聽命令,差點就想放棄了。”
我心那個歡喜啊,原來大小姐脾氣也這麼的吃香,這下我更加的喜歡那個陸茗書了。
在我接近兩個月都沒有見到唐炤的情況下,日子似乎並沒有那麼的難熬,估計是太忙了,雖然是新人,但是一進公司就要進組搞項目,陸氏旗下的物業有很多,我被分到了房地產部,公司在建的“滄海閣”的營銷策劃在緊張籌備當中。我跟著菲爾學習,有時候她也懶得很,扔給我一堆資料或是給我一兩個點子讓我自己去啃。半夜回到租的公寓裏頭也是忙著很晚,一倒下床就睡著,根本沒有閑暇去想別的事情。在這樣一日日的各種案例中,我似乎已經忘記了唐炤,還有,我們不了了之的關係。
直到有一天,我下了巴士,發現唐炤坐在了巴士站的椅子上。我愣了一下,緩緩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他見到我,有點拘束地站起來,“珊珊。”
我低著頭,不知道自己在扭捏什麼,這個時候我應該裝著什麼都看不見然後回公寓洗個澡睡大覺才是。
可是我沒有,我們兩個就這樣慢慢地走著。本來公交車站離我的公寓就差不多十五分鍾的路程,今天走得慢,似乎要走很長的時間。
“你怎麼來了?額,怎麼知道地址?”
他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遲疑了一會兒,“朱卉兒告訴我的。”
我一聽就覺得自己太過愚蠢,不是朱卉兒還會有誰。可是接下來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兩個人的又陷入了沉默。
路上很靜,我有一個壞習慣就是走路喜歡拖出腳步聲。於是這麼大的一條街上回響著我的腳步聲,唐炤還是沒有說話,而此時已經來到了我的公寓樓下,街燈把我們的影子投射得非常的模糊,我兩的影子有些許重疊起來。仿佛在嘲諷著我們前些日子還是那樣的親密。
我們住腳在街燈下,我看著自己的腳尖,內心有一萬個不願意走上去,即便我不願意承認,我有多麼的想念他。
“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