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他的話我當然是下意識地抬起頭周圍看一看了,真的是沒有位置了,我有些怯怯地把頭轉了回去,“那您坐吧。”我很客氣地說了敬詞,然後就打算站起來到別的地方去。
“衣珊,你給我坐下吧。”他小聲地說道,我有些錯愕,嚴向青很少會用商量的語氣跟我說話,但是不管他用什麼語氣,我都是覺得是沒有辦法抗拒的。
於是我很沒有骨氣地坐在了那裏了。但是我們兩個人之間,陷入了完完全全的沉默,我端著酒杯有些尷尬卻又不敢動。
“你和鄒芒粵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忽然問到,我驚訝地抬起頭完全是一副沒有發完呆的模樣,“啊?你說什麼?”
他卻搖了搖頭,“沒什麼。”
我們兩人又陷入了一陣的沉默,他忽然又說道,“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了?”所以說他是真的這麼認為的,我衣珊再和他分手不久之後就那麼著急的奔進了別人的懷抱麼?我隻是苦苦一笑沒有回答。
“他人不錯的。可以信賴。”他又幽幽地說道,我簡直是懶得理他了,這個時候我隻想趕緊離開他的身邊,眼睛是忍不住的到處張望芒果粵那個臭小子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很快當我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他穿越著人群——手裏頭還拿著兩碟子的甜點,又是那樣笨拙的走過來了,我看著他實在是忍不住地笑起來了,不過很明顯他也看見了坐在我對邊的嚴向青了。他稍稍愣了一會兒,很快就恢複了地走過來了,笑了笑將碟子放在了桌子上,而一邊的嚴向青此時也站了起來輕聲說了“我先告辭了。希望你們能盡興。”
我最後是坐著芒果粵的車子回的公寓的,最後我洗完澡幾乎是癱著床上了,我覺得從我進入宴會廳場地聽到芒果粵說起這事嚴向青訂婚的宴會開始我就整個人都是處於緊繃的狀態,而當我走出了那個場地我發現我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留在那家公司裏頭就可能要一直麵對這樣的情況,我不知道。我有時候也會有希望嚴向青和白益斕趕緊完婚的心態,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大概就不會再去想再去煩了吧。
第二天醒來我就嚇了一跳,我的整個眼睛的下圈都是黑著的,黑眼圈不知不覺中已經在慢慢地侵蝕著我的臉了,一不小心才發現已經這麼的眼中了,別的人不知道看到了我這麼憔悴的臉還以為是因為我失戀了連連失眠睡不好才會這個模樣呢~!沒辦法我也隻好硬著頭皮上,別人怎麼想我也沒有辦法決定隻好等時間慢慢衝刷掉好了。
隻是我再也找不到可以傾吐一下的人,Anna走了,Kitty和Queen最近卻走得很近,注意,我這裏走得很近並不是說他們原本的關係不那麼好,而是最近這兩人都有些避開我的意思在裏頭一樣,比如說最明顯的是我們平日裏頭一起吃飯他們卻都說臨時有事爽約了但是我自己下到了公司餐廳的時候卻看見他們兩個坐在了一起吃飯,位置選的很角落,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很投入的模樣,所以就算我下了樓他們也不知道我發現了他們。
總是有那麼一種“眾叛親離”以及“萬人拋棄”的感覺。就連平日裏頭玩的最好的朋友都拋棄我不要我了額,我還有什麼意思留在這家公司。
我中午沒有什麼心思吃午飯,買了三文治趴在桌子上發著呆,這個時候收到了Fiona的電話,她說了一個讓我很震驚的消息,陸茗書要放棄公司了。
我總覺得那句話好事是接二連三的,其實壞事真的是接踵而來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一直堅持的目標會忽然的這樣子的崩塌,就好像你一直信仰的東西,忽然有個人咬牙切齒斬釘截鐵地告訴你其實你信仰的東西是不存在的是不真實的是容易坍塌的。
你會不會像我一樣茫然。
其實我來到香港很大一定程度是因為陸茗書,我是很希望成為她那樣的人,無拘無束隻做自己。
但是Fiona卻忽然告訴我陸茗書要放棄公司了,雖然事情的詳細她沒有告訴我隻是讓我準備一下午飯後的會議,隻是我現在整個人的腦袋都是空著的,就好像是穿著救生衣漂浮在大海中一樣,沒有方向,沒有未來,等著筋疲力盡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