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姐。”她再一次輕聲地叫我,似乎剛才稍稍“威武”的模樣已經消散不見了,我有些無奈,我覺得如果我不告訴她真實的理由她是會這樣無休無止下去的,或許我真心應該自私一點。
“你是真的想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就連你的到來都是一件讓人討厭的事情。”其實我想告訴她是因為Anna的離開,但是我還沒有說完她就眼紅了,有些情緒失控的模樣,“珊珊姐你覺得我真的想自己那麼討厭嗎,我想要找工作嚴向青請我就是隻讓我看著你就好了,我也不希望做這樣讓人討厭的工作的,但是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
她!說!什!麼!
我快步地往她的那邊走了兩步,幾近是有些失控地抓著她的手臂,“你說什麼??”她有些錯愕的模樣,眼睛邊上還留著剛才的淚痕,我見她不說話更加的著急了,“我問你剛才說了什麼?!”
她看見我這個模樣有些害怕了,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的,“我,我,我說,我說很想和你做朋友。”
“不是這一句,之前的話?!”我提醒著她,她喃喃道,“之前的話?”然後一臉回想的模樣,隻是她的臉很快就從疑惑轉變成了恐慌,“珊珊姐?”
我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臂,“你剛才說嚴向青請你來做什麼的?”我已經不能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我的心情了,而且是有些不能忍受的衝動,“你趕緊給我說~!”
沈媚一臉的驚慌,說話也變得斷斷續續了,“我,我沒有說什麼啊~沒有嚴先生的事情。”
“你說還是不說還是要我自己去問他!”我威脅到,沈媚簡直是要哭出來了,“珊珊姐我不能說,我說了工作就丟了~~我不能說。”
其實看見她這副模樣,我也大概能猜的出來了,是嚴向青聘請她,聘請她來到公司,來到我的身邊和我套近乎,目的?我不知道,但是這不管怎麼說都是不能接受的,這是要監視我麼,還是看著我可憐身邊沒有一個能聊上天的朋友花錢給我買個朋友,我有些難以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頭禁不住地搖動起來,我無法相信。
“珊珊姐我求求你~~”沈媚說道,我還是搖了搖頭,“你們太可怕了~~”說完我轉身就上了一輛出租車,隻聽見身後的女孩大聲地喊叫,“珊珊姐~!!”
我沒有心軟直接讓司機開走了,我知道嚴向青今天會在那兒,他約了一個客戶在附近的一個酒店的會議室見麵,我直接讓司機開到那兒去,我知道我現在不問個清楚我是怎麼都不能安靜下來的了。
酒店的門童看見我,大概是覺得我臉生而且還一臉的殺氣,就連忙的製止我了。我推搡著他,用著急促的德語說道,“你給我讓開。給我讓開。”
“小姐你稍等請問你有預約或者是要找哪個房間的客人呢?”
我瞪了他一眼,腦子一轉,“我有東西要給嚴先生~!他忘記了東西,U盤~!”就在那個門童詫異的時候我就趁機溜了上去,直接進了電梯,直奔會議室,但是出了電梯門我卻整個人慫了,我想我這輩子是很難做大事的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鼓起勇氣去問他,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心中飄過很多個的假設,會不會是嚴向青怕我忽然的想不開然後安排一個人在我身邊看著我別出意外,會不會他害怕我回去破壞他和白益斕的好事找個人分散我的注意力,會不會是他還放不下我安排一個人在我身邊關注著我,會不會是,他害怕我孤單寂寞,安排一個人來開解我。
千千萬萬的可能我都沒有辦法一一的說明,而答案就在會議室門的另一邊,我站在門外就愣在了那裏,沒有勇氣進去。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樣的去問嚴向青,抱著怎麼樣的希望去求知,也不敢聽到任何的來自他的一字一言的答案。
但是此時門卻打開了,打開門的是一個德國人,他長得挺高的,驚訝地看著門外的我,我有些錯愕,連忙說了句“sorry”,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哽咽了,張開嘴的時候,眼淚流進了嘴裏,澀澀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哭起來了,我連忙擦了擦臉,避開了一邊。
那個男人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卻沒有說話就直接的走了,接下來陸陸續續地走出來了好幾個人,都是我不認識的,但是他們都非常有默契地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我,我想大概是我的紅眼睛太過的突兀了吧,我又擦了擦眼睛,但是這麼多奇怪的眼神,沒有一雙是來自嚴向青的。
我有些詫異,不是說嚴向青在這裏開會嗎?怎麼他人不見了,而且現在會議室已經沒有人出來了,雖然有些憤憤不平,但是我此時的詫異大於任何的感覺,就下意識地將頭探去會議室裏頭看了看,不巧的是,裏頭還有兩個男人站著不知道在聊著什麼,而對著我的那個德國人很快就看見我探出來的頭了,馬上就停止了說話,朝著他對麵的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太遠啦我聽不清楚然後又指了指我的方向,我反應過來連忙將頭縮了回來,但是很不巧,在我縮回來的時候,另外的那個男人已經轉過了身,很明顯,那個就是嚴向青,隻是他身邊沒有任何一個我認識的人所以我剛才才會懷疑他不在辦公室。而我躲在門的旁邊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很明顯我是聽見了他的腳步聲了,他走出了門四周看了看,發現了在右後邊的我,眼神十分的驚訝,我想他是應該驚訝的,我不知道現在應該有什麼反應,剛才的怒氣已經完全的消散了,剩下的是完完全全的尷尬,我隻好笑了笑,嚴向青原本想要說些什麼的,但是這個時候會議室裏頭剩下的那個德國人就走過來了,輕聲地和嚴向青說了句,‘抱歉。”然後煞有其事地跟我握了握手,我隻覺得莫名其妙,想說句話,但是他已經轉頭走了,嚴向青目送他離去這時候才低下頭來看著我,卻不說話,我有些尷尬,低下了頭,原本有千言萬語此時也化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