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鄧璨應該是向問我到底是不是高成德的親生女兒,但是又覺得直白地問這些好像有些不太好,所有說著說著就頓住了。
不過對於這些我倒是並不在意,反正我也並不怎麼想掛著高成德的女兒這個稱號,於是就直接說道:“我不是他女兒。”
聽到我這麼輕描淡寫地把這些說了出來,鄧璨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得出來他的表情是很不自然的。
他或許是想要問我這其中的原委,但話在喉頭卻並沒有說出來,停頓了一會兒,他才開了口。
卻是問道:“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確實沒有想到,得知了這樣的信息之後,鄧璨他問的卻是這麼無關緊要的一個問題。
於是就笑著跟他說道:“虞盛歌。”
“盛歌。”鄧璨聽我說完之後,很自然地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然後說:“這個名字也很不錯啊。”
我就對著他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了。
倒是鄧璨在停頓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還是又開口了,或許是看到我的態度也挺隨意的,所以也就沒再顧忌什麼。
他看著我問道:“那冒昧地問一下,你跟高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到他想要跟我聊清楚這些,我倒也並不反感,畢竟要想從他那兒得到幫助的話,就肯定是要把這些都跟他說清楚的。
隻是這種不尷不尬的關係,讓我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於是便沉默地拿筷子在米飯裏戳著,一邊努力地組織著語言。
誰知道,我這樣的思考卻被鄧璨看成了糾結,於是他又體諒地說道:“如果不方便說的話,那就算了吧,還是我冒昧了。”
看著他似乎想要結束這個話題了,於是我趕忙開口:“沒有沒有,隻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些不太好說清楚。”
“怎麼呢?”我的話又再次提起了鄧璨的興趣,他很快就開口詢問起來了。
於是我也就順著話往下說下去了:“怎麼說呢?總之就是我不得不做高成德的乖女兒,但我的心裏卻完全不喜歡這樣。”
鄧璨聽我這樣說了之後,依然保持著些許的疑惑,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又為什麼會這樣呢?是他威脅你嗎?”
麵對鄧璨這樣的打破沙鍋問到底,我有些無奈,可是我也知道,必須要把他的疑惑都講清楚了才能真的獲得他的信任。
於是想了想之後,我還是繼續解釋道:“也不能完全說是脅迫,原因很複雜,我現在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我不得不這樣做了。”
鄧璨聽完這個之後卻是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眼前的飯菜,應該還是覺得我對他並不坦誠,所以不能完全信任吧。
眼看著他已經開始默默地吃起飯來,似乎沒有要把話題繼續下去的想法了。
可是我還是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夠依靠,知道他現在又是一個什麼處境。
於是,思來想去之後,我終於還是主動開口問道:“那麼,鄧先生你跟高成德的關係又是怎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