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他該不該說上官輕絮的事情?昨天深宮再次傳來消息,上官輕絮的病情似乎更加嚴重了,稍微有點不舒服便會昏倒,且昏倒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已經開始擔心了,擔心這一來一回不知道是否能趕得及。
“主子,宮裏已經傳來了消息。暗影已經開始護著夫人趕來了,恐怕過不了幾日便會到達。”身後的隨從手裏拿著一隻雪白的信鴿,這正是剛剛傳來的消息。
蘇已顯眉頭皺了兩下,不管別的,先將上官輕絮腦中的金針取出來才是正事。想罷,他雙腿夾擊馬腹,手裏韁繩揚起,胯下馬兒嘶鳴一聲,朝著那片營地便衝了過去。
軍營內的巡邏似乎發現了他,立刻吹起了號角。一個個訓練有素,頓時便結成防守陣型。銀甲映著日光,閃的讓人炫目。
馬兒揚起前蹄,絲毫不差的停在了軍營木欄之前。蘇已顯眼神清冷的望了一眼營地,一言不發。
“什麼人,竟然擅闖軍營。”一位聽到響動的副將走了出來,手裏長槍直指蘇已顯。
身後隨從慢了一步,恰在此時剛巧趕到,“大膽,這乃是我們曲國君主。”
“曲國國君?可有憑證?”那副將手裏長槍收了回去,然卻沒有打算讓開道路。
蘇已顯淡然一笑,“讓上官輕影出來一見,朕有事相告。”
聽見直呼皇上的名諱,那副將似乎有些相信了。正打算去請示,身後便有人開了口。
“原來是曲君駕臨,有失遠迎,怠慢了。”
副將回頭,隻見一身白衣的上官輕影站在不遠處。一張絕美臉龐,一身孤傲之氣,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笑容,眼睛微微眯起望著蘇已顯。
蘇已顯翻身下馬,直徑朝著他走了過去。士兵兩邊散開,露出一條無阻礙的道路。
“這個時候來,不是當說客的吧!”上官輕影輕輕一笑,似乎在試探什麼一般。
蘇已顯自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緩緩搖了搖頭,“不是,朕還未見他。”
“那有什麼事會讓曲君親自跑一趟?”
“是因為絮兒。”蘇已顯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聲音壓的低沉。
上官輕影神色一動,臉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深邃的眸子似乎一刹那間變得清澈,滿目都是關心與疑惑,“絮兒在何處?”
“在朕的皇宮……”
上官輕影眉頭一皺,“跟我來。”說罷,大步朝著營帳走去。
蘇已顯隨後跟上,似乎也明白如今上官輕影似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恐怕,那個人隱藏的十分好。還好是自己先來說明,若是今後被上官輕影查出來,蘇已歌命都有可能賠上。
營帳內裝飾十分簡單,一張簡單的床榻,幾盞宮燈,一個巨大的行軍沙盤。正對門處是一張長條桌子,桌子後麵則是一張雕刻精美的龍椅。正桌旁邊則是兩排座椅,每兩把中間是一張小茶幾。蘇已顯隨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隻是靜等上官輕影問話。
上官輕影直徑走到桌後,沉沉坐入椅中。眼睛瞥了蘇已顯一眼,“為何絮兒會在你那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事情以後再說,我隻想問一句話,也同樣想要你一個承諾。”蘇已顯說道。
上官輕影眉頭擰起,“你說。”
“已歌可還好?”他緩緩的問,眼睛直直盯著上官輕影的臉龐,生怕會錯過什麼表情。
“還好。”上官輕影望著他,認真的答道。
蘇已顯眉頭鬆開了些,“那你答應我,無論是否能醫治好絮兒你都不能動我妹妹分毫。”
“難道,絮兒跟蘇已歌有關?”他開口便問,心裏開始細細想著數月前的消息。的確,宮裏守衛深嚴,若是沒有蘇已歌的幫助,恐怕就是單末蕭都不能將她帶出宮。原來,一切都是她,都是她設計的。然而,此時出了事,恰巧是他哥哥出麵。為了弄清楚絮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能不答應這個要求。他手緊緊握著椅子扶手,狠狠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你。”
我很不明白,為何會這樣匆匆忙忙的便將我帶出了宮。我原是想要去禦書房查看,結果還未去便被暗影給揪了出來。這個皇宮裏的人很奇怪,特別是那些隱藏在每個角落裏的暗衛。蘇已顯雖然離開了,可他們卻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