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絮,你果然還沒死。我原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結果卻是真的。”她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傾倒眾生的笑容。
我揉了揉頭,盡量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瞧見我的動作,她眼睛一眯,“果然。”隨後忽然伸出手來,對著我就是一個橫劈。我脖頸處一陣麻木,眼前一黑便昏倒了。
朦朧之間,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話。
“冉白,可有方法?”這是蘇已顯的聲音,看來他就在我身邊。
隨後一個陌生聲音響起,“君上,恕臣直言,隻有三層把握。”
“要我說,她死了最好。”那個女聲響起,便是打昏我的女人。
難道,他們要殺我?我眼皮沉重,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我靜靜的聽他們說話,一直在想若真的殺我的話,那我該如何逃出去。很顯然,這裏功夫屬我最差,我隻有智取一條路可走。忽然想起昏倒前那女人喊的名字,上官輕絮,她也將我當成了上官輕絮?我跟她,真的很像麼?
“墨香,朕別的不說,隻想將她救活。金針封腦乃是聖殿不傳之技,除了你,當今世上朕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
“哼,想要取出金針至少三個以上的當世高手。而且這次,三根金針入腦,且封存記憶並且從新灌輸,若無六個絕頂高手萬萬不能動任何一根金針。聖殿秘法上說這乃是九轉還魂,不僅要用千年龍魄來續命,還要一朵百年冰蓮凍住她全身血脈。蘇已顯,你不會不知道這兩樣東西的難得吧!”墨香一口氣說道,似乎認定了那是必死無疑。
金針封腦,她們在說我麼?我心裏似乎開始有些疑惑了,若是真的在說我的話,是誰要封了我的記憶?難道,是師傅?可師傅的目的在哪?單單是讓我去探查當年的事情是否有些小題大做?相信,不是我也早晚會有人查到。
正在猶豫間,蘇已顯再次開看口。“墨香,這兩樣東西我來找。還有,樸蘭旌可回來了?”
樸蘭旌?聽見這個名字,我心裏一陣的疼。耳邊似乎再次響起那聲經常夢見的呼喚,我皺了皺眉頭,用力的睜開了眼睛。周圍一片白,我正在一張床上躺著。營帳裏忽然安靜了,一雙雙眼睛朝著我望了過來。
我被望的很不舒服,諾諾的看向蘇已顯,“這裏是哪,我怎麼了?”
墨香一聲冷哼,她身邊的男子卻走過來拿起了我的手腕。指腹貼著我的脈搏處,傳來一絲溫度。“還好,沒什麼大礙。”
蘇已顯點頭,隨後吩咐暗影道,“你去接應,順便去找一趟上官輕影,告訴他絮兒已經在金州。”說罷他轉過臉來望向我,“我們卻別院住,這裏不適合你休息。”
我坐起來,“為什麼?”
蘇已顯望了一眼冉白,解釋道:“你被人施術,所以我必須將你的記憶找回來。”
我似乎有點了解了,也知道了該怎麼做。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頂,雖然摸不出來可卻很想知道我究竟被封存了什麼樣的記憶。耳邊的那聲呼喊,夢裏的那歇斯底裏的聲音,我在想,我與他之間究竟都發生了什麼。“好,我跟你走。”我下了床,然後準備跟著他走。
剛開始叫我的少婦忙追了過來,“小姐,奴婢跟你一起去,也好照顧小姐的起居。”
我記得她叫漣依,她剛剛自己說過這個名字。我對她微微一笑,“好。”如果她曾經服侍過我,那恐怕也知道不少我的事情。包括我調查出的上官輕絮的資料,如今恐怕正是我以往自己的事情。我是上官輕絮,而非白默涵。如果真的如此,那師傅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不是,那他們為何都說我是?
由軍營出發,直接進了金州城內。城外是兩軍對壘的戰場,城內卻是安樂生活的樂園。顯然,外麵的硝煙彌漫血染黃土並沒有給這裏帶來什麼負麵影響。街上的人該如何還是如何,根本不怕金州失守。
我們住的是一套別院,很雅致的小院子。雖然不是很大,可卻是個不錯的居住地方。我安心在這裏住下,雖然在疑惑中度過每一刻,可卻已經坦然。逼出金針是有風險,可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也不是我想要的。我總感覺自己有未完成的事情,如今讓我恢複記憶我便是有機會去完成。
夏天的落日很美,透過窗子望著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起未來。若是我沒死,真的要好好享受下每日的時光。江河山川,每一處都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