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整天鬧什麼變扭,一品的大員了,好說都不好聽!”皇帝不禁又揉了揉太陽穴,最近的事實在太多了,“包離,依你看,這次的事情能不能瞞住?”
包離皺眉想了想,說道:“雖說揚州的官員及時安撫了百姓,但畢竟出動了軍隊,就算能夠瞞住百姓,恐怕也瞞不住上層人士。恐怕在大明的眾多家族圈裏,這件事很快就會…人盡皆知了!”
“唉,先是流言,再是叛亂,這個秋天真是讓人煩躁!”皇帝苦笑地埋怨從來都不喜歡的秋天,隨後變得嚴肅起來,“包離,揚州城亂,罪臣賊子不可恕,命你派人前去揚州,嚴查官員,但凡違反明律者,全部關進大牢,再宣大理寺聯合三司會審!揚州今年的武舉取消,令揚州的考生全部前往相鄰的幾座府郡考試,這件事讓吏部和兵部好好商談!”
“喏!”
皇帝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手指不停地敲擊在桌子上。
想了一會,皇帝突然問道:“揚州郡守宋天威如今是幾品?”
包離答道:“稟陛下,揚州府郡守乃是正五品”
“當年這個宋天威還是朕親自從東南軍中派往揚州的,看重的就是他為人穩重,有才能且身世清白,這幾年把揚州管理的也不錯,沒想到終究還是讓朕失望了。令他即刻離任,收拾行李帶著家小來京都敘職,朕要親自問他,讓朕滿意就留在京城為官,不滿意就發配去邊軍做個隨軍主簿!新的揚州郡守,下一次朝會上再選出。”
“喏!”包離應了一聲,見皇帝沒有其他命令,隨即告退。
“揚州軍隊為何裏揚州城那麼遠?其他的府郡的軍隊要麼在城池裏,要麼也裏城池極近。為何獨獨揚州的軍隊離得那麼遠?如果不是軍隊到得及時,恐怕現在這揚州還不知道是不是我大明的呢!”
包離已經離開,座位上的兩個老人還在打瞌睡,這話問的自然是管理大明軍隊的李仁興。
李仁興早有準備,答道:“實際上不止是揚州,整個江南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城池離相應的軍營有些距離,距離雖說不太遠,但也不能說近。”
“哦?有這回事?為何天策府不早早上報?”
“稟陛下,實際上朝廷早就有意改變,先皇就曾提出過將軍營放在城池的想法,隻是未能成功。主要原因還要提到我大明開國的時候,那時候前朝最後的軍隊就在江南附近負隅頑抗,最後還是江南的百姓主動歸附,太祖才兵不血刃地統一了全國。”
皇帝點點頭,表示知道這件事。
李仁興繼續道:“太祖登位後,感念江南百姓,於是讓軍隊稍稍遠離城池,目的在於讓百姓放心,杜絕士兵擾亂民眾的事情。事實上,這道命令當時得到了江南百姓和家族的大力支持。後來,朝廷意識到這樣有些不妥,好幾次打算改變。但是朝廷裏江南派係的官員極力反對,所以一直未能成功。”
“所以,這次事情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好事,能夠讓那些官員停止反對?”皇帝確認道。
“微臣確實是這樣的想法!”
“好!”皇帝想了一會兒,決定道:“事情發生了,就要壓榨其所有可以利用的東西來彌補損失!天策府管理各地軍隊調度,這件事就交給你,如何實施天策府好好考慮!”
“喏!”李仁興領命,隨即大步離開了。
皇帝沉呼了一口氣,隨即目光看向椅子上的兩個老人,苦笑道:“左右相平日裏都不願意在禦書房與朕談事,今日為何連玦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