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來,讓朕看看。”趙禎實在好奇。信王說這姑娘亭亭玉立,絕不誇大。
走路時邁小步,輕落地,盡顯輕盈嬌媚。高腰長裙,婀娜多姿。腳踩金縷鞋,步香階。借著屋簷下的燭光,趙禎看清了她的真顏。
柳眉細長如翠羽,杏眼如一汪清泉,幹淨清澈。她忽的調皮一笑,明眸皓齒,名豔動人。
趙禎竟然一時丟了魂,眼睛遲遲不肯從她身上挪去。她竟這般撩人心玄!
“皇上,該賞賜了!”萬全眼明。這種時候,不能讓皇上亂了方寸。
信王和梁山看在眼裏。心裏各自有顧忌。
“對……賞!”趙禎突然回過神來。
萬全開始打開禮單,宮中太監將箱子全部抬到台階下,一一打開。完全開始誦讀禮單:“梁王為開國元勳,文韜武略,功績顯赫。今借貴千金生辰之時特賜以下賀禮:如意長命鎖一枚,翡翠綠顏鐲一對,綾羅綢緞十六匹,綺夢耳環一對,流金流蘇簪一隻,夜雨霖鈴鏈一環,禮單畢!”
從頭到腳的首飾給了一遍。這些綢緞做衣服,天天不重樣!這皇帝是要鬧哪樣?
“香兒,還不謝恩。”
她腳尖輕盈的跑下台階。仰頭看著父親:“爹爹,還得跪謝嗎?”她記得剛才已經跪過了。
“不得無理!當然要跪謝隆恩。”
香兒那一臉的不情願。
“香兒不必跪了,朕說過,今天特許你隨意。”
“皇上,請責罰老臣管教不嚴,小女多有冒犯,皇上恕罪!”
梁山又是跪,又是叩首。
“爹爹,他自己說的,怎能怪我冒犯?”
房頂的子良心裏都涼透了。剛才說不要魯莽,不要口無遮攔,這才多大功夫,轉過頭就忘幹淨了!這可如何是好。
“哈哈。”信王是早有領教。
“朕與信王一樣,也是開心啊。梁候家的女兒那是裏外兩重天呀,外表纖纖柔細,內心直率坦誠,朕也是歡喜若狂呢。許久沒有這樣的開心了。”
“皇上所言極是。”信王心心念念想要找機會挑逗她。一臉的翩翩風度,心裏已然有了想要霸占的念頭。
“皇上,天色不早了,該去給越王家的小王爺封禮了。”萬全提醒他不要光顧著看梁雨香了。
“那就恭送皇上了。”雨香將手放在左腰前,微彎膝蓋。
去我家?子良趴在房頂,想著在皇上之前趕回家裏。他剛要起身,瓦片突然脫落,咣的一聲砸落在地。
“有刺客!”院子裏立刻騷動起來,信王旁邊的秦忠鷹一般的速度撥了劍一躍而起。
房頂的子良無處可藏,隻好拔劍向迎。
一群侍衛快速將趙禎圍起來。
“護駕!”梁上從旁邊侍衛的鞘裏拔了劍,寶刀不老還能打。
雨香趕忙上前攔住自己的父親:“爹爹,是子良。”
“秦忠,住手!”信王知道他是不小心將瓦片滑落的。而且剛才梁雨香一進門,秦忠就告訴他房頂有人,他猜就是越子良!
“皇上,那是越王家的子良少爺。”
梁雨香焦急的解釋。
“子良叩見皇上!”
趙禎看著她眉毛輕挑,花容失色的樣子,突然有種想要逗逗她的想法。
“香兒,你可知他所犯何罪?”
“恩……”她認真的想。實在想不出來她就擋在子良前麵。
“皇上說今天允許香兒隨意,一概不咎,那香兒將這免死的特權送與子良了。”
她單純到以為,權利可以贈送。
“隻限於你用,他人不可用。”
“香兒快起開!”子良低頭拉她的裙腳。
“我不,誰要是動他,我就不客氣了。”說著還拔出了子良的劍!麵對王權,毫不畏懼。
“香兒,不得無理!”梁山趕緊去解圍。
“子良躲在這房頂上,是何用意?”信王問到問題的關鍵了。
“是……”子良剛要解釋,他的香兒就喋喋不休的開始說了:
“是這樣的,我與子良一起練劍,然後他送我回家。誰知門口有轎輦,子良就看出了是皇上來了。他說我魯莽,口無遮攔。於是交代於我,長跪,少語。可能是他不放心我,所以偷偷來看的。”
“可有此事?”皇上走下台階,似問子良。可是眼裏,容的是香兒。
“回皇上,香兒句句屬實。”
“免禮平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