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根深蒂固?”
信王才明白,原來越子良並不是他最大的敵人,隻有梁雨香的心,才是最難攻克的地方。
“我得連根拔起。”他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他必須要住進梁雨香的心裏!
“我記得,我讓你找過一種藥……”
“常青常紫還守著張氏,我讓雲寶去了。許多時日了,還不見回來。”
“回來及時告訴我。”
“是。”
楊雲釗隻是默默的跟在梁雨香的身後,他們彼此之間,錯了一丈的距離。
“香兒,你告訴我,你愛子良是一種什麼樣的愛法?就比如你有什麼樣的感覺?你看見他會心動嗎?你不見他的時候,會無時不刻的想念嗎?”
“會。”這個回答簡單明了,坦誠清楚。隻此一個字,就讓楊雲釗無言反駁。
“其實真正的愛情,不是你有多想他,而是你們彼此之間,有多少默契。”
“那你與姐姐之間呢?”
“這點,我不如盛平。我隻要一個眼神,姿勢一個動作,她都猜的出來,我想幹什麼,想要什麼,想說什麼。可是我不行,我猜不透她的心思。並不是因為她心思太重,而是我常常,忽略她的感受。我也曾自認為,我無比的愛她,可事實上,他愛我,比我愛她要多許多。”
“這說明什麼呢!”
“你覺得你特別愛子良,那麼你覺得,子良有多愛你?”
這個……
她當然不懂,她的年齡和經曆,還不允許她懂。
“他肯定是最愛我的,除了我兄長之外。”
“說來說去,他還是沒有你兄長愛你。也就是說,他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男人。”
哎呀,她怎麼能這麼說?這不是往楊雲釗的嘴裏送話嗎?
“我……”她不知道。在楊雲釗的分析下,她還是覺的兄長才是最關心她的人。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家了。
梁雨香和楊雲釗一同坐在餐堂吃飯,她無意間看見牆上有幅字畫。一個雄鷹在長城上展翅飛過。
旁邊注了字“宏圖誌遠!”這四個字,流暢大氣,剛勁有力。於是她走上前,仔細看著那幅畫,上麵注了名字,可是她不認識。
“你喜歡?”
“嗯。”
“拿回去吧,你房間裏沒有什麼裝飾,習慣嗎?”
“裝飾不用,改天我種些花草,比什麼裝飾都好看。”
才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忘了被兄長拒之門外的心酸了。
“也好,女子待字閨中,花草相伴,琴棋相陪。”
“琴棋基本與我無緣,倒是莫姐姐……”猛然間說起莫靈兒,也不知她現在如何?
“放心吧,至少她有皇上撐著呢!”
梁雨香拿了筆,坐在房間裏不停的寫畫著……直到深夜。
梁雨望在妹妹的院裏站了許久,彩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少爺今天怎麼了?
“梁雨望也不知怎麼想的,自己親妹妹回家,他都不能留宿一夜,愣是給攆了出來。”
“當真?”
躺在床上的盛平有些不可思議。
“都說他是最寵愛妹妹的,難不成家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楊雲釗坐在盛平床前,懷裏的孩子睜了眼睛到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