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滿元並非與考題有關!”
兩方互不相讓,大聲喧嘩,麵紅耳赤的爭執。
“夠了!”魏程啪的一聲,將桌子一拍成兩半。
“本將軍這就去找皇上來評理,皇上來之前,誰敢動嘴吵架或者動手打人,直接給我壓進天牢!”
“是,將軍!”
楊雲釗看看盛平,看看孩子,聞到房間裏一股香甜氣。
“嗯?這是哪來的香甜味道?”
“香兒在信王的果園裏摘了些水果,你嚐嚐。”
“她回來了嗎?”
“回來了。”
“她不是說回來幫你帶孩子嗎?”
“少爺可別提她了,她連郡主的房門都沒進,將這一籃子水果放在門口,就不見人了。”甜甜覺得她有的時候確實是挺沒規矩的。
“我去看看吧,你放心,她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叛逆心裏,我一定跟你說清楚。”
“對,千萬不能因為某種原因,在咱們府裏學壞了。”
盛平覺得一個有心思的女子,應該好好安撫。而且她與平常家的女子不同,她從小有個青梅竹馬的男子。心裏想的自然就多,懂得也多。
“你放心,等我消息。”
“雲釗,無論有什麼事,你跟他好好說,千萬別發火,千萬別生氣,千萬別衝她發怒。”
“皇上在她背後站著呢,我敢嗎?她回頭告我個欺君罔上的,我一個文官,我得吃不了兜著走。”
“你這麼想就對了,你隻要知道這姑娘咱們惹不起。”
“放心吧。”
楊雲釗滿院子找她找不到,於是在院子裏大聲喊了一句:“誰看見梁小姐了?”
“在後花園的假山上,最高的那個。”
他是府裏,到處都有護院,而且這些護院,都躲在不同的角落,從不露麵。可是隻要家裏一旦有外人來襲,那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楊雲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了假山。
梁雨香,就端坐在上麵,她能看見整個郡主府。
“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不上這麼高?這多危險啊!”
“危險你上來幹嘛,你就不應該上來,你要是摔個三長兩短,我可賠不起。就算把我這命搭上,都不夠你家一件東西的。”
“你怎麼能這麼詆毀自己?你現在也是身份尊貴呢,那是皇上送你來的,我們得把你當神仙供著。”
“我至今沒有想明白,我哥為什麼不願讓我在家?難道女子,不應該在繡樓中待字閨中嗎?”
“你哥你的心思我也不懂,你不是說了嘛,你哥有宏圖大誌,所以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這三尺見方的假山頂上,也就真的隻能坐下兩個人。
她往旁邊挪了一下,拍拍地上,讓他也坐下來。
楊雲釗俯視自己的府邸,突然有些眼暈,他覺的自己有些恐高。
“我怎麼覺得……暈暈的?”
“你恐高吧?我就說你們這些有錢人,毛病不少。吃多了,怕生病。吃少了怕餓著。坐的低看不見,坐的高了,又眼暈。”
“我可不是你說的那一種,從小我的父親告訴我,他無論有多有錢,都不一定是我的。我必須努力將自己變成一個偉岸的男人,能保護自己,能保護我自己的妻兒老小。所以呀,我就拚命的讀書,讀書……我甚至,十三歲開始,跟著他我和四海的經商,做生意。”
“所以早年間,你也是雲遊四海的?”梁雨香曾經說他沒見識,原來是誤會了。
“何止雲遊四海。遇上惡劣的天氣,荒郊野地隨遇而安。我父親說,他的家業,就是這樣掙下來的。後來,他不願我跟著他吃苦受累,讓我發奮讀書,謀一官半職,守住家業就好。”
“原來,你也有這種經曆?”她心裏好慚愧,曾經那麼蔑視他。因為他的富有,她就以為他是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她還認為,他的官職是花錢買來的。
“當初我那麼說你,你為何不解釋?”
“和一個小女子解釋什麼?還是一個滿心隻有婚假的女子。”
“你不是覺得我特別沒出息?一心就想嫁人,特別不恥?”
“我倒是覺的你敢愛敢恨,是個女中豪傑。”
兩人在傍晚時分坐在假山上,互相理解,談談過去,想想未來。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梁雨香用真誠的眼神看著他。
“你說。”
“你幫幫我,讓我見子良一麵。”
“這可是助你私會,我會犯錯的,更何況,我也不能保證,你不會犯錯。”
“我保證,我就見他一年,很快。”
“這個……”
“姐夫,我求求你了……”梁雨香急切的抓了他的手,使勁的攥著,等他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