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是說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嗎?”
“秋葉,公子的事,不要多問。”
旁邊的女子和她一模一樣。
“她是個特別的女子……”木流雲仔細回想他落涯的時刻。
那時,他的叔叔木流星將他從家中趕出來,一路追殺!
他無路可逃時,看見他叔叔的殺手,死也不能被人抓住。於是縱身跳下懸崖。幾顆樹將他攔下,昏迷不醒。也算是撿了性命。
梁雨香采桑時,看見身穿異服的男子,麵目全非,傷痕累累。
她剛進宮時,帶著宮人去采桑。背了草筐,走著走著就遠離了宮裏的宮女。
隻顧抬頭,不料腳下踩了石子,跌倒在地。
正當她疼的來回翻滾時,看見遠處有一片彩色。
處於好奇,她俯身走去。近看,原來是個人。隻是為何男人穿這衣服?五彩斑斕,頭上還裹了厚厚的幾層衣帽。
她看看天,正是皓日當空,酷暑難當。
她有些膽怯,撿了樹枝搗他一下,似乎手指還動了一下。
“沒死?”
雖然心裏不怕了,可是突然緊張了,這該怎麼救他?背也背不動,也不知道他傷哪了。
突然他咳嗽了,她嚇的退後一步,她摟著自己的水壺縮到樹後,膽戰心驚。
“咦?水?”她故作鎮定走過去,將自己的水壺擰開,倒他嘴裏。
不時,這人迷糊睜開眼。
“你醒了?”梁雨香將他的衣服脫下幾層,頭上那裹的厚重的棉布都取下,然後撩起自己的衣衫不停的給他扇風降溫。
“你救的我?”他滿頭是汗。
“我也沒留你,你自己還活著。我就是給你口水喝,你能站起來嗎?你家在哪?”
“你能找個山洞嗎?我盡力站起來。”看來,還是有些力氣的。
於是他背了她的筐,她讓他答在自己肩膀,一路吃力,來了一個山洞。
“你坐下,靠著。”梁雨香將他放到地上,靠了牆。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在喝口。”她不知道該如何救他。
“謝謝你,丫頭。”
“不用。以為那是死人,嚇死我了。對了,你怎麼穿那麼厚的衣服?會熱死的。”
“掉下來減少傷害。怕被樹枝劃傷眼睛,特意穿厚點。”
“你知道自己要掉下來嗎?”她覺的他的回答很可疑。
“我……我的衣服好像掉在那裏了,你能幫我去撿回來嗎?”
“你等著,水壺你拿好。”她義不容辭的順著原路又回去。
她碎碎念的自言自語:“他是故意跳下來的?可不像自殺啊!如果自殺幹嘛還要裹那麼厚保命呢?他的臉確實劃傷了,幸虧眼睛保護的好,要不然真的會瞎……在這裏。”
看見他五彩斑斕的衣服,她趕快跑回去,哪知,人不見了。
“哎?有人嗎?你還在嗎?”
她扔了衣服跑進山洞,隻有自己的回聲。
她的藥筐還在,背起藥筐時,看見桑葉上有塊竹簡,用石頭寫了幾個字:“救命之恩,永不忘。”
她將竹簡放在山洞裏的水坑,然後隨宮裏人一同回去。此事,她從未提起過。
坐在山頂涼亭的木流雲似乎伸手就能摸到月亮,他的石桌上,放了梁雨香的水壺。
“王爺,梁小姐喝多了,郡馬爺背著正往回走呢。”
“備馬。”信王今天決定騎馬……坐轎是來不及了。
“姐夫,我好困……”
到了路口,信王從馬上下來,步行和楊雲釗碰了正著。
“王爺?”
楊雲釗麵對突如其來的信王,有些吃驚。仿佛自己被他監視了一舉一動。
“她還好嗎?”
“沒事,就是多了,胡言亂語的。”
信王過去,還能聽見她喃喃自語。
“越子良,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和我開玩笑的。這天下,還有誰比我更好?皇上皇後都喜歡我,信王和翰林院學士也是我最……最好的朋友。你有什麼資格看不上我……你……”說著還不時的仰頭指手畫腳。
楊雲釗背著她,汗水濕透了衣衫。
“我來吧。”趙祉轉過身,抓了她的胳膊,將她顛起來。她就軟綿綿的將手搭在他肩膀,臉貼在他耳邊。
“王爺,回去還有一段路,不如讓她坐轎吧。”楊雲釗就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把汗,突然感覺自己一個人身輕如燕。
“看著纖瘦,如此有分量。”信王也是感受到了。
“說明她身子骨好,適合練武。”楊雲釗一身輕鬆,走在信王旁邊。
“你們都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說著就渾身亂動,還要往下跳。
“別動!”
信王對於她突然亂動,有些吃力。原本他就是個沒有做過什麼體力活的貴人,如今還背了一個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