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被這股力量一扯住,隻感覺有一股子的大力硬生生的將我朝著水底拖去,而我每掙紮一次,就感覺腳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我自身的力氣卻是一次比一次小。
終於,在最後的一點力氣用完後,我隻感覺眼前一黑,身子立馬鬆軟了下來,任憑著勾住我腳踝的這個東西把我朝水潭深處拖去。
在最後的殘存的一絲意識下,隻感覺吸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燙了一下,意識猛地清醒了一下子,隨著便是感覺腳踝上麵的東西一鬆,兩雙溫暖的手將我給拖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聽見耳邊有哭聲,呼喊聲。我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都時候,正看見我的姐姐,正在擰著一張帕子。
“姐”
我剛剛張口說了一個字,忽然感覺心頭一陣冰冷,渾身猛的抽搐了一下,眼前突然一黑,那種溺水被死亡包圍的感覺又傳入了我的腦中……
“咯咯咯”
意識迷糊之間,一陣笑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我艱難的扭頭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你在找我嗎?”
猛地,一個幽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隻有半邊腦殼,一隻眼眶中發著幽幽藍光的小孩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啊!”
我被嚇得大叫一聲,開始在床上亂踢,被子都被蹬掉在了地上。
“清娃兒,娃兒!”
耳邊傳來父母的喊聲,我睜了一下眼睛,隻是模糊的看了我爸媽一眼,口中呢喃了兩個鬼字,又閉上了,我再想睜開眼睛,卻仿佛眼皮有千斤重一般,任我再怎麼努力,都睜不開眼睛,隻感覺一層層的陰冷向我襲來。
“不行了,我帶清娃兒去鄉裏的診所看看!”
“可是,這天都要黑了”
“哎,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是我最後聽見的一段對話。
後來我爸連夜背著我到了鄉裏診所,我媽也跟著跑了過去,開了點西藥,直接給我灌了下去,因為天黑了,那診所的醫生讓我爸媽就在診所湊合一晚。
我是一直昏迷不醒,但是腦海中又始終有一點點的清晰感覺,耳邊就模模糊糊的聽見我媽的哭聲,我爸來回踱步的腳步聲和那醫生的歎息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有聲音說道:“哎,沒辦法了,準備後事吧!”
“我給您跪下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子啊,我家就這麼一個苗啊!”我爸的聲音傳來。
“哎,你快起來,我是實在沒有法子了,不過,算了,這樣吧,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們可知道鄰村的老蒼山那裏有一個老道士?”
我爸聽見這話,愣了一下,說曉得,就是那個有些瘋瘋癲癲的老頭子,以前經常看見他來這邊晃。
“對了,就是他,或許,你們可以去找一下他,幾年前,他給了我一個方子,十分好用,我言盡於此,去不去,你想想吧。對了,他好像在老蒼山那一帶。”
那老醫生說完後便不再言語了,不過他的這番話,卻是給了我父母一個希望,這個老醫生原本是一個大學的醫學教授,後來以為政治上麵的事兒被卷了進去,就給下到我們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