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歌眼裏迸發著從沒有過的寒光,猶如黑暗的使者,一身黑色的西裝也是那樣高挑,氣質喜人眼球,他隻悠然的回了一句,“羅馬,我既然來了,就是我的地盤,你不用擔心。”
他的氣勢帶出了一股霸氣,溫文爾雅和他這一身已經是天差地別。
“南歌。”飛妃恢複驚魂後走了過來,臉色煞白,手捂著胸口位置。
易南歌看著她的舉動,眼眸裏出現了一絲擔憂,飛妃從小就有先天性心髒病,這麼刺激的場麵,她隻怕是難以承受。
“我沒事。”他神色平靜的去安撫她的情緒。
飛妃卻一揚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表情極為的憤怒,她連連後退幾步,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易南歌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飛妃揚手又要打,他隻能避開,低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接受了。”她甩開他的手臂,葉采薇走了過來,她牽著葉采薇的手離開,招來了一輛的士上車,被氣得眼淚直流。葉采薇輕聲問道,“飛妃,你怎麼了?”
易南歌差點被炸傷,她應該擔心才對,為什麼要給了他一巴掌。她清晰的看到了易南歌臉上的五指山,這力道不輕啊。飛妃的神態是憤怒,並非傷心。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太了解一個人是件對自己很殘忍的事情。”在易南歌讓她到了廣場就去找林樂瑤的時候,她就懷疑了這場發布會存在著別的目的,這權利,也隻有顧天遙能給他,他選的場地這麼的開放,她就應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最可悲的就是自己,這麼用心的對待,最後卻讓他們娛樂了自己。
“你可以解釋一下嗎?我不太懂。”葉采薇蹙眉,一直平靜的她居然會哭。
“沒事。”她迅速的擦掉了眼淚,從化妝包了取出粉底快速的補妝,葉采薇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紫眸突然對上了前麵的反光鏡,那司機的眼神立馬閃開,華人的麵孔,30歲左右,還帶著鴨舌帽。
車子一直向前平穩的行駛,飛妃打好了粉底,眼淚又滑了出來,怎麼都止不住,葉采薇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給她一些安慰。
車內的香味氣息有些重,她又把車窗打下來,司機又在前麵把它關閉,並說了一聲,“葉小姐,開著冷氣就不要開窗了。”
葉采薇的瞳孔收緊,葉小姐?這個男人認識她,神色平淡,她的伸手去握住飛妃的手,這裏人流量很大,是往發布會的方向,飛妃把粉底收好,手撫摸著頭部說道,“我這麼覺得有點頭暈呢?”
“飛妃,有紙巾嗎。”她平靜的問一句。
飛妃打開自己的包包,葉采薇卻奪了過去,抽出幾張濕巾遞給她,“你對香味過敏,還是不要聞的好。”
飛妃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誰說她對香味過敏?可是葉采薇一臉堅定不容她反抗的模樣,這車廂內濃重的香味讓她想到某個可能,唇瓣動了動,也不確定葉采薇是不是懂得唇語,她問道“有問題?”
葉采薇點了點頭。
“師傅,你把窗打開,我們不吹空調。”飛妃悠然的說道。轉深沉的看了一眼葉采薇,她處於淡然的境界,握著自己的手卻在出汗,飛妃能感覺到,她也在害怕。
司機沒有堅持,把車窗打了下來,她從鏡子裏想要看清那張臉,他卻把鴨舌帽壓得非常的低。幾次窺探後,終於看清了那張臉,飛妃驚恐的喊道,“停車。”
那司機不肯停下,反而加了速度,在街道上狂馳,嚇得飛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車門完全打不開,葉采薇拿著飛妃的香水從安全網打算噴向他的眼睛迫使他停車,有了阻礙,並不會有預料之中的效果。絲毫沐煙起到任何作用,細小的安全網根本伸不進一個小拇指,司機把車窗打上,這車裏的香味確實能讓人頭暈,葉采薇捂著鼻子,盡量少吸香味。
車子的方向也跟著改變,進入人流量少的地段,飛妃大叫著,“嚴陵,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隻要你們不動,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我今天要做的隻是給顧天遙一個教訓,他把我逼成這樣,日子人不人,狗不像狗,我一定要他還回來。”司機一邊在操控著方向盤,一邊用著惡劣的語氣說道。
“你如果不是和顧天峰狼狽為奸,他至於對你趕盡殺絕嗎,你這麼做是犯法的。快點停車,把我們放下。”
“犯法,我早就是個通緝犯,遲早是要坐牢的,我不在意再多出一個罪名。”車子越發的快,還好技術不錯,否則早就撞上了別人的車。這車速讓飛妃心髒有些受不來,整個人都在顫抖,葉采薇抱住她的身體,穩住她的身形。